情,只要安心养病就好了。”
三宝恳切的对阮勇说。“我,我不要钱,什么都不要,但是我不能走!伯伯,您现在还没好,我还能做很多事情,我跟苍大夫学了不少东西,换药、抓药、熬药,我什么都会的,而且我保证,绝对不给你们添麻烦!您就让我留下来吧。”
阮勇有些为难“小先生这话实在让老汉无地自容,可家里现在情况实在是。。。我这一倒下,日后的生计都是问题,怎么能让小先生在这里受苦!”说到最后他重重叹了一口气。
“我不怕吃苦,让我留在这儿吧,我要在这里等师傅,求求您、求求您。。。”三宝跪在地上。
“使不得!使不得!小先生快起来!我答应,我答应你!”阮勇挣扎着想起来。
阮素素立刻将阮勇按下去,轻声说“爹,你不能动,伤口还没长好,万一开裂就麻烦了。”
“你快把小先生扶起来,怎么能让恩人下跪呢!”阮勇依然激动。
阮素素转身,扶着三宝的胳膊,“起来吧,你听见了?现在可以留下。”
三宝抽回手臂,对阮勇鞠了个躬“谢谢伯伯!您以后叫我三宝就行,三宝一定会好好照料您,不给您添任何麻烦!”
“好孩子!真是太懂事了,你多大了,是哪儿人,家里还有什么人?”阮勇和蔼的问。
“三宝今年九岁,是云南昆明人,两年前因为战乱我的家人都不在了,我一直四处乞讨为生,直到一年前遇到苍大夫,就开始跟着到处给人看病,我们去过很多地方,我也跟苍大夫学了一点医术,以后一定尽力会照顾好伯伯的。”三宝安静地说着。
阮素素看着他,一个九岁的孩子,没有用悲惨的经历去博取同情,更没有学得医术后的自得。这种不自觉中流露出的品质和心态,让她觉得有些敬佩。对于之前他对自己的孩子气的敌意,也就释然了。其实现在想想,自己也蛮幼稚的,居然和一个孩子斗气,也没想过去了解他,如果他真的走了,或许又是一个人在外流浪,对已一个九岁的孩子,真的很难!真的差点犯下大错呢,她有些自责。
“这样的话,如果三宝不嫌弃,就把这里当成家吧,虽然眼下家里的日子可能不怎么好过,不过等我伤好了以后就能打猎了,到那时就好了。”阮勇感叹着说。
三宝的眼睛微湿润点了点头。
阮勇想了想,踟蹰的开口“还有一个问题,你和素素年龄差不多,现在还小没人说什么,可是日后难免有人说三道四。”
“这有什么难的,对外就说,这是爹的义子呗。”阮素素说。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不过三宝?”阮勇看着三宝。
“义父!”三宝毫不犹豫地喊了一声。
阮勇立刻乐的合不拢嘴“好!好!乖孩子,眼下家里这种情况,没什么东西给你,等义父伤好了,就能去打猎了,到时候一定给你和素素每人买一个好东西!”
“义父,苍大夫说你以后。。。”三宝难过的说。
“义弟!”阮素素突然抱住他,笑眯眯地对阮勇说“爹,我有弟弟了,咱们家以后更热闹了。”
“你,你做什么!?”三宝惊慌的挣扎开。
阮勇笑着说“你这个丫头,真是胡闹!男女有别,你也不小了,以后不能再这样了啊。”
阮素素做了个吐舌头的鬼脸“知道了,爹!”见话题完全被岔开,她也放心了,现在不能让阮勇知道他不能再去打猎,因为他曾经说过打猎是他唯一一件会做、也最值得骄傲的事情,如果此时他知道了这件事,对他来说一定是个很大的打击。
虽说这个事实早晚都会被他发现,但是在那之前还能做许多事情,或许到时他愿意接受另外的出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