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幕后指使者,同时还要伺机去夺鬼剑的玄冥剑解救曲北原。
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马北方忽然提出来要独自江湖历练,本来这江湖历练也是天山派弟子必修的功课,只是事出突然,众人不免诧异。
马北方对阳无极叩首道:“师父,弟子在天山派苦练多年,一心所想的便是寻访当年的仇人,如今紫岚师姐已经无恙,请准许弟子行走江湖。”
阳无极知道他虽然年轻但为人心志极坚,在天山习武之时极为刻苦,武功在年轻一辈弟子中已成为翘楚,仅次于宋长空、李重俊等人。
只是担心他江湖经验不足。李重远道:“师伯勿忧,我本来就是与马北方同时上的天山,如今马北方想要江湖历练,正好与我同行,我们都是要寻访仇人,可谓志同道合。”阳无极大喜,当即应允。
王氏兄弟对众人念念不舍,怎奈众人去意已决,只好令厨房速备酒宴给大家饯行,酒宴之上,众人把酒谈心谈论些江湖上的典故。
李多祚找个机会把王氏兄弟悄悄叫出来,那王氏兄弟还以为他要些什么东西,忙走过来,李多祚也不多言,伸手从腰间抽出软剑,笑道:“两位可识得此物?”王氏兄弟仔细端详,不禁大惊,赶紧跪下道:“不知内卫大人驾到,小的有失远迎,大人千万恕罪。”心中都是后悔的要死,刚才自己还给他送上仆人穿用的青布袍子,这可是蔑视朝廷命官的大罪,心中如何不悔?
当年内卫组建时所用的制式软剑便是朝廷委托太原王家精心锻造的,所以王氏兄弟当即认出。李多祚笑道:“你既然知道内卫是何等身份,那么必会以为我为何屈尊当人家仆人,是也不是?”王诚王卓赶紧叩首道:“大人所行之事必是奉了皇命,小的不敢妄自猜度。”
李多祚冷笑道:“终归是市侩!难当大用!我明白告诉你们,今天你们遇上贵人了。”王氏兄弟又磕头道:“大人驾临寒舍,小的们自然是遇上贵人了。大人但有所命,小的们赴汤蹈火莫敢不从。”
李多祚道:“贵人自然是有的,却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王氏兄弟奇道:“莫不是还有比大人更加尊贵的?”李多祚用手悄悄指着李重俊道:“你们可看清此人了?”
王氏兄弟点头道:“小的们看的清楚,这是李重俊大侠。”李多祚道:“你们记清楚了,这是我家主公,乃是当今圣上的嫡皇子义兴郡王,日后将成为东宫太子,等当今皇上大行之后便是天子,你们若是忠心拥护,自今日起便可荫蒙百世,若是心怀二意,私自泄露嫡皇子行踪,或者对义兴郡王殿下不利,那么,哼哼,灭族之祸便始自今日。”
闻听此言,吓得王氏兄弟面如土色,一个劲儿磕头如捣蒜,口里叫道:“小的们一心一意为义兴郡王殿下效劳,不敢有不忠之心,大人明察啊。”
李多祚道:“若是你们好好为义兴郡王办事,我自然会把你们的忠心上报嫡皇子,殿下赏罚分明,也不会亏待与你。我封你们为内卫从六品振威校尉,等过些日子我会派人把你们的腰牌印信送过来,你们仍旧驻守洛阳,明面上以经营生药行为业,暗地侦缉对嫡皇子不利的言行人物,不得有误!你们可听仔细?”
王氏兄弟本来是药商,转眼之间却成了官员,还是让人惧怕的内卫官员,不禁大喜过望,叩拜道:“小的知道了。”
李多祚冷哼了一声,王氏兄弟少时错愕,便立时醒转,赶紧道:“下官领命!”等回到宴席,王氏兄弟便非常拘谨,眼睛一会看看李重俊一会看看李多祚,那李多祚心中暗笑,也不理会,自顾自在旁边小桌上饮酒吃菜。
等吃完饯行酒,众人上马离开时,王氏兄弟居然双双跪在门口送行,李重俊知道必是李多祚使了手脚,偷偷登了他一眼,纵马离去。等众人上了大路,紫无浊等人转向西北官道,而李重俊等人则径直往西,众人依依惜别,紫无浊则不放心女儿,把紫岚拉到一旁仔细叮嘱。
紫无浊叮嘱良久才道:“俊儿,你好生待紫岚,莫要负她。”
李重俊赶紧跪拜道:“师父您老人家放心,我定然待师妹如自家性命。”紫岚羞红着脸,笑吟吟地不语。
等众人走远后,李重俊嗔怪道:“李多祚!你刚才做了什么手脚,把王氏兄弟吓成那般模样?”
李多祚笑道:“主公莫怪,此去长安,面临的情形极为复杂,咱们手中人马不够,末将只能暗地里招徕部下效命,这王氏兄弟虽然并非上佳人选,但胜在交游极广,与江湖人物也从往过密,用来打探消息最好不过,所以末将便自作主张将其收录在内卫门下,充作耳目之用。”
李重俊道:“武则天在前几年便下密诏遣散了内卫,你居然还打着内卫的幌子招录手下。”
李多祚笑道:“主公勿忧,那武则天遣散内卫,下的是密诏,知情者极少,这王氏兄弟更是不得与闻,再者武则天遣散内卫并非是任其流落江湖,而是精心安置在各个督抚衙门,官虽不算大,可是俱在要害中枢,说不定这便是武则天当年苦心布置下的闲子。咱们只要把内卫框架搭建好,便可以将那些内卫重新招致麾下,为我所用。”李重俊叹道:“虽然我不欲利用这些势力,可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