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剑坐在房里,远远听见房顶上一叠连声的瓦响由远而近,不禁哑口失笑。
白蛇笑道:“别人的轻功都是鸦雀无声,这两位好汉的轻功却是自带锣鼓家伙的,搞得惊天动地,可怜猪市的人们,明日又要修房顶了。”
也有胆大的民众听见有人踩破自己房顶瓦片,披衣出来破口大骂,见王承王卓手持刀剑站在屋顶怒目而视,犹如天神般威风凛凛吓得赶紧缩进屋里,不顾屁臭味躲在被窝里蒙起头来继续大骂。
那二人狂奔到刘老四墙头,先吼哈带喘的喘息了一会,然后喝道:“鬼剑!白蛇快出来受死!”这下不但白蛇鬼剑大笑,连八仆也笑得前仰后合,阿平年纪最小,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穆勒一边狂笑一边大骂:“这两个兔崽子,差点把老子的伤口笑开了!”阿平阿太笑罢,飞身跳进院里,喝道:“哪里来的莽汉,在这里大呼小叫!”
喝罢,随手捡起两个花盆掷过去,王承一刀将花盆劈烂,花盆里土洒出来溅了满头满脸灰土,王卓成心卖弄,飞起一脚向花盆踢去,花盆被踢得四分五裂,他面露得色,忽觉脚尖剧痛不已,不禁惨叫一声丢下剑双手抱脚,在墙头上大声呼痛单脚跳跃不止,稍不留神便失去平衡从墙头上栽下去摔倒院墙外面。
白蛇众人复又狂笑不止。王承跳到外面。扶起王卓,二人跑到院门前,合力撞了好几下,终于将木板门撞开,阿平阿太早就空着手列好架势等着了。四个人也不说话径直打到一处,不消几个回合,王承王卓便被打落兵刃,扭在地上动弹不得。
白蛇笑吟吟地过来道:“你这莽汉,是谁告诉你白蛇鬼剑在这里的?”王承大骂:“鬼剑那厮呢?出来见我!”
鬼剑生性冷漠,一年到头也难得笑一次,今夜却连笑三次,心情大好,见他出言不逊,倒也不以为忤,笑道:“我便是鬼剑,找我何事?”王卓怒骂:“你这厮,我们太原王家与你无冤无仇,为何杀我父母抢夺我家的玄冥剑!”
鬼剑奇道:“我以前倒是听说过太原王家,可是我从未去过太原,更没去过什么王家,怎么会杀你父母夺你玄冥剑?”王承怒道:“你这厮睁眼说瞎话!你手里的玄色长剑是什么?你敢拔出来看看吗?”
鬼剑笑道:“有何不敢?”说罢,把长剑拔出鞘。王承王卓兄弟两一见立刻大骂:“还敢说瞎话!这正是我家的玄冥剑!世上唯此一柄,断不会认错!”鬼剑把玄色长剑举到面前,借着月光仔细端详了一会,道:“原来这就是玄冥剑啊,我刚入江湖的时候倒是听说过此剑,只是那时候这玄冥剑被保存在天山派,原以为此生无缘相见,却不料竟是被我握在手里竟快二十年了。我竟浑然不知,真是惭愧啊。”
当下沉声道:“就算此剑是玄冥剑,那又如何?此剑可不是我杀人抢来的,而是二十年前我的救命恩人所赐。”王承道:“是何人赐予你的?”
鬼剑冷笑道:“恩人早已仙去多年,你若是想找他理论,我便送你一程!”
王卓见仇人不是鬼剑,立刻道:“如此来说不是你便好。”鬼剑道:“不好。”王卓道:“有何不好?”鬼剑道:“宝剑无血不归,既然你们叫我拔出宝剑,那便用你们的血祭剑!”叹气道:“你们何苦来哉,白白跑来送死,非是我们狠毒,只是此事事关重大,留你们不得!”说罢,举剑便刺。
一道寒光闪过眼角,长剑闪电般刺来,鬼剑韩清华心中一凛,举剑挡开,对方那柄长剑却不与他相碰,剑尖攸得一转刺向他手腕,鬼剑将玄冥剑极快旋转两圈破开这招,对方长剑刷得顺势指向他心窝。鬼剑左臂挥动宽大袍袖将长剑荡开。
对方却也不再逼入而是凌空后翻,身形在空中画个弧形落在墙头上。
鬼剑冷冷道:“三生剑法!北斗幻月轻功!阁下是何人?”来人正是李重远,几日前他和林清鹂来到洛阳,他们人生地不熟,能有什么办法?白天他装作外地游学的书生,林清鹂扮作男装当成个小书童,二人穿行大街巷陌四处寻访。
夜晚则跳上客栈屋顶看城里有没有什么动静,这天他们在屋顶瞧了半天正要下去回房休息,却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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