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就在张周运最放松的时候,院门突然被从里面打开了。张周运倚在门上被晃的一个趔趄,双膝就跪在门槛上,疼的他“哎呦”一声。
“大晚上的去哪了?刚才睡醒了你不在,可把我我吓坏了!”竟是喜子打开的院门,说完话拐着张周运的胳膊往屋里走。
张周运被喜子拉起来双腿还是发软,勉强的迈着步被她拖着往屋内走。他迷迷糊糊的就想说自己刚才看到好几个人在古树那吊死了,又担心喜子害怕,不知道该不该说。忽然放慢了脚步,想起自己刚才就是出去找喜子的,怎么她竟在家中,下意识的就扫了身边的喜子一眼。
虽然有月光但夜太深还是看不清什么东西,屋内只点了一盏小油灯,有道亮光从门缝中照射出来,正好照在喜子半低头的脸上。
张周运看的真切,喜子此刻的脸色惨白五官犹如画上去的一样,完全没有立体感,那拐着自己胳膊的双手也干硬无比,就像两节树杈,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人气。
张周运刚被那些吊死鬼吓丢了半条命还没找回来,结果回到家又来这么一出,就惊恐的大叫一声推倒喜子跑进屋内。进屋之后赶紧把门关上,随手从柴火堆里抄起一根木条握在手中,咽了口唾沫全神贯注的听着门外的动静,如果那东西想进来就用木条给她上脑袋来一下。
正在这时突然从门缝中伸出一只细手扣住门边,紧接着就拽开了门。张周运大喝一声将把木条举过头顶要砸下去,可随后就听到一阵阴冷的笑声,那笑声听的张周运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为什么...推开我?”门外传来喜子冰冷的声音,张周运听后愣在原地,烧火棍还举过头顶忘了放下。喜子进屋后低着头站在门口半天没反应,张周运就想从侧边绕过去,结果刚挪动一步,突然见喜子就抬起头来,惊的他赶紧又举起木条。喜子双眼微眯眉头一皱做怒装,拍了拍衣裳的灰土,也不理他直接就进了里屋。
当喜子从身边走过时,张周运发现喜子表情生动,眉目清晰,完全没有刚才纸画一般的样子,他这下不知如何是好,就干脆在外屋的桌子上趴着睡了一夜,天将亮就跑了出去。
昨天夜里确定有人被吊死在歪脖古树上,吊死的几人都是那天在酒馆跟王秃子喝酒的衙役。衙役们的尸首很快就被人给拉走了,官府也没做出解释,众人又开始议论。
但当得知死的人是王秃子后,人们立刻都奔走相告,有个常被王秃子折腾的店家还放起爆竹,随后开店的人一家接着一家都放了,热闹的赛过年一般.
张周运走上街道,到处都很热闹,但他却非常的惊恐,他有一种感觉,那脏乞丐的确没有乱说。纸人还有前一阵被挖空脑子的六个人,以及昨夜王秃子他们被吊死,绝对跟他的媳妇喜子有关系,他现在特别想找到脏乞丐寻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