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书院的大门,宁采臣不由得双眸一亮。
小桥,流水,青山,花草,建造别具风格。小道楼阁,玉树葱葱。若不是之前见了朱红漆大门上悬挂着的“梨山书院”几个大字,宁采臣还以为,他无端的闯入了某大户人家去呢。
但见学院中,三三两两的学子,有的相互在嬉闹,有的则是依靠楼阁,风吹衣襟飘飘,手捧一书,朗朗读书声。
青山楼阁,真是个好去处,人生偷得半日闲。
“宁采臣!”
正当宁采臣好奇的打量着此座书院时候,一胖胖的白面书生,一脸笑嘻嘻的朝他走来。
此人,姓柳,名长风。不过,在书院中,很少有学子称呼他的名字,反而是以他的肥胖身材给他取了一个绰号“胖子”或者“柳大胖子?”
初时,听了这不雅的绰号,柳长风也好生懊恼。不过后来,他逐渐也接受了!谁叫他是人见人喊的“胖子”?
猪长得肥膘,焉有不被夸的道理?
能吃成这德性,家中也算是富裕的了。
柳大胖子历来与宁采臣交好,在此“梨山书院”是唯一一个能够与他谈得来的同窗。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人生,难得一好基友。
“原来是柳大……胖子。”宁采臣喊了一声,顿觉有些拗口,断续了一下。
“采臣,听说,你在来学堂的路上,那三个败家子又欺负你了?他娘的!竟然敢欺负老子的兄弟,老子一屁股坐死他。走,跟哥哥找他们理论去!”
一身的肥肉,在他说话的时候,一颤一抖。
柳长风的话,话出是粗俗了些,但是,倒也不失真性子。说完,他就要扯上宁采臣。
宁采臣心中一动,有此兄弟两肋插刀,如此忠诚兄弟情谊,以前的他也不是混得很失意了?
“长风,罢了,这事情,我不想跟他们一般计较,也不想闹大!不过被狗咬了一口,难道你也要去咬一口么?”
“额……莫非你害怕遭到他们的报复?”对于宁采臣的拒绝,柳长风倒颇为意外。
宁采臣微微一笑,摇头说道:“是!我是害怕!我害怕我一出手,立刻将那三个废物给打废弄残了,要是他们家中的父母亲闹来,这岂非不是给自己找麻烦?添堵么?你看,如今可是秋高气爽的好时节,人生难得半日浮闲,何必给自己找不快乐?”
“你是……真的是我认识的宁采臣?他们口中的宁痴儿吗?”柳长风神色怔了一下,一脸不可思议,“哎,我好像看你有点与往常不一样呢?莫非,你这一病,反而是开窍了?”
当真是如此。
宁采臣无可否认。
铃铃!
正当柳大胖子一脸疑惑不定时候,书院的摇铃声响了。
然后,但见,三三两两的学子,停止了嬉闹,走进了学堂。
“走吧!莫非你想挨上夫子的戒板子?”
看着一脸呆滞,依然没有反应过来的柳胖子,宁采臣扯上了他,随着赶来的学子,同进了学堂。
学堂,宽敞,明亮。
寻到了位置,坐下。
宁采臣有种恍若如梦的感觉。多么熟悉的一幕!却是在另外的一个时空中,上演进行。
夫子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髯鬓斑白,一脸沧桑。
他是屡试不中的落魄秀才,考举路上,葬送了他一生青春。辗转一生,饱读四书五经,茫茫科考之路,可怜华发早生,蹉跎了岁月,到头来,落得两袖空空,一无所有。
眼见上了年纪,科考之路在无妄,他一怒之下,烧毁了所有书籍,从而聘到此“梨山书院”做了夫子。
他满腔悲愤,一生学识,无处所展。无人懂他的悲,他的怒,他的抱负。为此,夫子把所有的寄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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