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皇弟我都推算过,都不是什么命硬之人。只有你能承受这至尊之命。你也不想这天下易主吧!”
诚王眼神忧郁的看着男人说“舅舅,虽然父皇大病了一场,但是如今看来恢复的很好,最少还能执掌江山十几二十年。现在就争夺,是不是为时过早?”
黑袍男人眼睛微眯看着窗外皇城的方向。神色有些飘忽。半晌才说“自他坐上那个位置起,我就算不得他了。他有龙气罩着。谁都不能演算他。我在外游历千山万水就是想寻得推演他那劫数的法子。找到法子才有可能化解劫数。但是这些年他已经开始渡劫了,而我依然没能找到法子。”
诚王听着黑袍人的话。沉默了。屋内的气氛变得阴沉了起来。
“舅舅,你不去看看父皇吗?”诚王说这话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黑袍人苦笑了一声,如星辰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诚王说“若不是被你母亲无意间撞破了我的心思。可能我还能坦然的去见他。虽然你母亲已经去了,但是我也没勇气去见他了。毕竟这是禁忌。我不想从他眼里看到厌恶。”
“舅舅……”诚王想说些什么安慰眼前的男人,但是张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
黑袍男人一摆手说“我回来不是跟你讨论这个问题的。你最近遇到什么事什么人。跟我说说,我给你推算一下。变数到底在哪里。你一定要将变数握在手里。如今星象变化。大乱将至,变数反而是唯一不变之数。”
诚王回想了一下,便开始将皇宴之后的事一件件说给黑袍人。尤其说到冷书受伤之事。黑袍人听的仔细。双手不停的掐算着什么。
待诚王说完,黑袍人的手仍没停下来。眼看着黑袍人脸色开始变得煞白,冷汗不停自额头流淌下来。诚王一脸担忧的看着黑袍人。眼看着黑袍人的脸色由煞白转成黄金色。诚王也跟着脸色大变。跑到书架处打开一个暗格,掏出一个青瓷瓶跑回黑袍人身边。还没等诚王将瓷瓶里的药倒出来,黑袍人噗的喷了诚王一脸一身的血。
诚王也顾不得擦拭,一把抱住黑袍人,将药丸塞入他口中。扶着他喉头直接将药丸推入腹内。黑袍人服下药丸,脸色渐渐变得好看了些。
缓了一口气,黑袍人抓着诚王的手说“那变数于你说的冷书有关,但我也无从判断。你今晚一定要去看看,抓住变数。最好以礼相待,次之掌控,最次囚禁。快去。”说完黑袍人大力的推了一把诚王。
诚王站在黑袍人跟前脸色变了又变,最好一皱眉大喝了一声“来人!”
房门唰的一下就开了,进来一个下人。“王爷差遣!”
“找人来伺候国舅爷。给我备马匹,我要出门。”说完诚王看了一眼卧榻上的舅舅。黑袍男人欣慰的点点头。诚王嘴唇一抿,冲着黑袍男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黑袍人看着诚王的背景,嘴唇轻颤,虽然没出声,但是那口型却是“真像你!”直到诚王的背景消失在夜幕里,黑袍人才叹息了一声,躺到卧榻上。神情萎靡,眼神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