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挨了一会,赵默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收了摊蹬着车子开始往家里骑。他总惦记着是不是家里的三娃出了什么事所以自己才会心神不宁的,不回家去看一眼说什么也安不下心来。
到了家门口,他把车子支好,一看家门还是自己走的时候那样挂着,心里头就更不踏实了。这都要九点半了,照理说三娃该起来了啊,看自己不在家,应该把门扇打开瞅瞅才对,咋也不应该和自己走那会原模原样的挂着。
小孩儿不跟别的孩子那样觉多,平时一般赵默起来了他也就跟着醒,很少会有睡懒觉的时候。就算是不用去上学的时候,三娃也是差不多时候了就跟着赵默一块起来,比赵军还勤快多了。
赵默把两扇木板门推开,直奔东屋里。刚掀开门帘,一眼就看到了炕上还躺在被窝里的三娃,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跨到炕沿边,想要去看看三娃睡醒了没有,突然发现小孩儿脸色不对劲,不像早上那会白刷刷,反倒小脸蛋通红通红的。
“三娃?三娃?”赵默嘴上叫着,半坐在炕沿上,伸手去摸三娃的脸蛋。手指刚一碰着,他就被烫得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
叫了好几声,被窝里的三娃都没有反应,一对小眉毛紧紧皱着,双眼也紧紧闭着,像是睡得很沉。赵默把他从被窝里抱出来,手扶着他软软的身子,用额头去贴他的额头试试,果然烫的吓人。
赵默一下子就慌了,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手一松抱不稳怀里的三娃。怀里抱着的小孩儿全身软绵绵的,脑袋耷拉在他颈窝里,就是这么被折腾也只是轻轻哼了两声,明显是烧糊涂了。
他慌手慌脚地给三娃穿衣裳,一边往里套小秋衣一边努力在心里回想着都有什么办法能给小孩子退烧。要不赶紧把烧退下去,再给三娃烧出个好歹来,让他怎么活!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烧起来的,赵默不敢拖着,给三娃捂严实了就抱着他往外走。他是知道拿酒擦可以给小孩退烧,可是自己根本就不敢试,万一退不下去,还把时间耽搁了,那就真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出了门,赵默连家门都没来得及锁,抱着三娃就急吼吼地往街头那边的药房冲。本来就没有多远的距离,他又是拿出最快速度跑过来的,所以几乎是几个喘息间就到了。
幸好药房的门开着,里面也有人。满头白发掉得没剩几根的老李头正坐在柜台后面,捧着一本纸页发黄的线装书在看,两只眼睛都眯缝成一条小细缝儿。
听到动静,他抬起脑袋,一看赵默跟一阵风似的闯进来,心里头寻思着肯定是有急事,放下书,从柜台后面往外走。
“李四爷爷,你快瞅瞅!三娃发烧了。”赵默喘着粗气冲到老李头面前,把脑袋埋在自己怀里的三娃抱给他看。这么一小会儿,他脖子被三娃脸蛋挨着那块就热乎乎的了,怀里的小身子整个儿都好像腾腾冒着热气。
老李头年纪大了,动作有点慢吞吞的,不急不慌地伸出手去摸赵默怀里的三娃额头。赵默急得不得了,一个劲儿催他:“四爷爷你快点!都不知道烧了多久了,摸哪哪都烫手,我怕再拖着给他烧坏了啊!”
“别催别催,我看看。”老李头那干巴巴的手掌搭在三娃额头上,嘴里念叨着:“该有三十九度了,烧成这样可不行,呆会再把脑袋烧坏了。你去把孩子放那边去,我给他开点退烧药。”
他手指头指向屋子里靠墙角放着的一张铁架子床,平时是留着给病人吊瓶输液躺着用的。赵默奔过去小心翼翼地把三娃放床上躺好,看着一直安安静静睡着,到现在都没有睁开过眼睛的小孩儿,心都快揪成一团了。
过了没一会儿,老李头就端着一杯子冲好的退烧药过来了,大概是也觉得小孩子烧成这个温度挺严重的,动作也比先前麻利不少。
三娃烧的迷迷糊糊,眼睛睁不开但神志还在,还能认人,也知道张嘴喝药。感觉着身边的赵默抱着自己往嘴里灌药水,他就老老实实地张开嘴巴,把药都一口一口咽下去了。
其实自己为什么会发烧,三娃心里头比谁都清楚。昨晚上他能量透支,连带着身体都出现了这么糟糕的状况,偏偏正赶上他灵魂本源也损失了一部分,正处于极度虚弱状态,没有办法利用强大的灵魂力量来缓和身体的问题,结果就这样和普通人一样生病发烧了。
喝完药,三娃的小脸蛋还是红通通的,样子看上去却比原来安稳了不少。老李头探着身子过来看看,又回柜台后面翻出一瓶子医用酒精和棉布递给赵默,指点着他拿酒精给三娃擦身子,说着:“你给他擦擦,这儿,还有这儿,这样退烧快点。小孩子不禁折腾,烧高了就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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