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城里,还有两个让他终身难忘的女人。
回想起被俘的这一段时期的种种经历,这时回味起,恍惚如梦境一般,让他觉得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正自恍惚之际,忽见一骑飞奔而来。
将近及时,石韦认出那是一名契丹女人。
石韦盯着那女人看了几眼,忽然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仿佛在那里曾有过一面之缘似的。
那女人奔至近前,仔细的打量了石韦一眼,忽然将一物塞给了石韦,说道:“这是娘娘送给石大人的纪念物,娘娘祝石大人一路顺风。”
让石韦一愣,欲待问时,那女人已纵马飞奔而去。
“萧绰的礼物?怎的不早点送,偏生派婢女追来送,会是什么呢……”
石韦喃喃自语着,心怀着好奇打开了那物什,却发现并没什么奇特的,只是一件黑色的袍子而已。
奇怪,她送我一件黑袍做什么?
石韦端祥着手中的留在残香的黑袍,半天也捉磨不透,萧绰为何要送自己这样一件古怪的礼物。
嘴里咕嘀了半晌,陡然间,他的脸色一变。
石韦想起了刚才那婢女是谁。
那个女人,不正是当初他出使辽国,临走前的那夜晚,跑到自己帐中来,自称是耶律思云的贴身婢女,然后把自己骗到大野地里,跟一个看不清样貌的女人一夜**的么。
方才所见,正是那个婢女,而她什么时候又成了萧绰的人了?
石韦低头端祥着手中的黑袍,种种疑团在心中渐渐解开,他的脸色也变得愈来愈惊。
这件黑袍,不正是当晚那个神秘女子所穿的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伪装成耶律思云,跟自己一夜**的神秘女人,竟然是萧绰不成!
脑海里,这个念头如闪电一般划过,石韦的心一瞬间惊得怦怦直跳。
石韦又想起前几回自己跟萧绰快活时,抚抱着她的身体,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时细细一想,不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么。
诸般的线索汇聚起来,最终织成了这样一个戏剧性的迷底。
石韦的心一下像是打翻了的五味瓶一样,说不出是一种怎样复杂的感受。
猛然间,他又想到了一件更为震惊的事。
莫非,萧绰肚子里所怀的孩子,竟也是自己的种不成?
石韦马上又把萧绰的孕相推测了一遍,尽管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但根据他的经验,萧绰怀孕的日期,正好就是那一晚左右。
“乖乖,老子竟然辽国皇帝戴了这么一顶大绿帽子!”
想到了这一节后,石韦有种说不出的兴奋。
但他旋即又一想,那萧绰也是闷骚的女人,她能背着耶律贤跟自己胡搞,暗中还有其他男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萧绰既然派那婢女来送了这件黑袍,多半就是想让他知道当晚的那件事,也就是说,萧绰极有可能是想暗示他,自己就是他肚子里那孩子的爹。
不过无论如何,这些仅仅也只是他的猜测而已,若想知道那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就得等到萧绰临盆的那一天。
因为萧绰是无法隐瞒自己分娩的日期,而一旦知道这个准确的时间,就可以倒推出她怀孕的更精确时间。
石韦是真没想到,自己临行之际,萧绰竟会送给他这么一份大礼。
当下他只有将那黑袍收好,怀揣着狐疑与兴奋,一路继续南下归国。
十几天后,石韦顺利的抵达了洛阳。
再回帝都时,距离他被俘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后,距平灭北汉也已经过去了数月。
石韦归来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就是赶紧往皇宫去面圣。
如果不是赵匡胤主动提出,用辽人俘虏来交换他的话,说不定他还真有可能一辈子被软禁在辽国,做那什么郡马。
石韦对赵匡胤心存感激,自要第一时间前来谢恩。
赵匡胤对石韦的归来自是倍感欣慰,正在御书房中批改奏章的他,马上抽出时间来宣见了他。
石韦自是几番谢恩,而对于他和耶律思云,以及萧绰之间的事,自然是只字不提,均编了些天衣无缝的借口带过。
“远志,你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呵呵。”赵匡胤先是欣慰的笑,但没笑几声,却忽然咳了起来。
石韦细细一观赵匡胤的脸色,看他似乎面色不太好,而看他的脸和手上的肌肤也与往昔有所不同。
出于一个医生的本能直觉,石韦马上就意识到,赵匡胤他极有可以是患了病,而且,这个病还不太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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