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欣赏潘紫苏,但他还没有无聊到拿一个女人做筹码的地步,这般猥琐的手段,并不是他的风格。
既是这姓徐的提起,石韦便顺势道:“如果我告诉徐兄,我就是想拿潘小姐做交换条件,你可愿意吗?”
作为一个男人,被夺所爱,天下间的耻辱莫过于此。
石韦原以为这徐常青尚有几分血性,当场会怒斥自己,但让他意外的是,这姓徐的咬牙犹豫了一刻,却只是摇头一声叹息。
他无奈道:“只要你能救我父亲,潘紫苏你想要,我拱手送你便是。”
“好一个‘拱手送你’,徐兄还真是大方呀。”石韦明着是赞,但语气中的那份鄙视却显露无疑。
面对着石韦的嘲风,徐常青只能忍着,再次哀求道:“我已答应把潘紫苏相让,石兄,你这回总该满意了吧。”
石韦忽然哈哈一笑,豪然道:“我石某堂堂七尺男儿,岂会拿一个弱女子做要胁,方才我只是与你说笑罢了。”
徐青常又是一怔,表情难堪之极,一时间摸不清石韦究竟是什么意思,局促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徐兄你能够向陛下承认你方才陷害我之事,我顷刻间就可以将令尊的性命救回。”
石韦不再跟你拐弯抹角废口水,直截了当的挑明了自己的条件。
听得此言,徐常青身形一震,眼中立时浮现出惊骇之色。
若向皇帝承认所做的那不耻之事,不但会大损自己的声名,而且还会惹恼了皇帝,不知会遭受何等惩处,后果之严重,实难想象。
石韦这条件也着实够狠,姓徐的敢用那样手段陷害他,他必要这厮自食恶果,方才能泄心头之气。
见得那徐常青犹豫不决,石韦便冷冷道:“令尊的性命,所谓的名声,孰轻孰重,徐兄你应该不会分不清吧。”
名声坏了,将来还可以慢慢恢复,父亲这座大树若是倒了,失去的便将是显赫的权势,还有用之不竭的钱财。
徐常青也是聪明人,权衡半晌,终是咬着牙道:“好吧,只要你肯救家父,我答应你这条件便是。”
达成了交易,二人便先后回往了集贤阁。
这时,皇帝李煜与一众大臣已从偏殿中出来,看他们君臣的表情,想来刘昆布等御医们仍是对徐弦的病无可奈何。
石韦几步上前,躬身道:“启禀陛下,草民方才听闻徐大人身染急病,草民略通一些医术,想请陛下允许草民为徐大人诊视。”
一听石韦竟然还会医术,李煜不禁面露奇色。
潘佑忙从旁道:“陛下有所不知,当初臣偶得急病,正是这石韦略施手段将臣治好,眼下既是御医们都无计可施,臣以为倒不妨让石韦试一试。”
李煜的目光中,欣赏之色越发浓重,却又有几分疑色,便是问道:“石韦,潘卿虽然说你医术不凡,不过朕瞧你年纪轻轻,究竟医术有多高明尚未可知,你可真的有把握治好徐卿的病吗?”
石韦却谨慎道:“草民只是略通医术,并不敢保证能够治好徐大人,草民是想这治病之道,有时全看一念所悟,所以草民才斗胆想要试一试。”
石韦的这番话,其实说给那徐常青听的。
他之所以抢在徐常青之前,向皇帝自告奋勇,目的便是当那徐常青承认陷害他时,皇帝和众人不会误以为是他石韦以治病为要胁。
而他又说不保证能治好徐弦,则是在暗示那徐常青,你若敢违约不向皇帝认罪,别看我向皇帝请缨为你爹治病,我照样可以送他上西天。
李煜自然不知其中内情,眼见众御医都没办法,无奈之下,便允许石韦去试一试。
石韦便欣然领命,转身将往偏殿时,迅速的向徐常青使了个眼色。
那徐常青别无办法,只得一狠心,“扑嗵”一声跪在了李煜跟前,颤声道:“微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徐常青这突然间的举动,还有那口中之词,立时令在场之人为之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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