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跟顾东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张着牙齿雪白整齐的大嘴就往顾东脸上咬。
这招疯狗狂咬术,顾东可是刚刚施展没多大一会儿,这么快就有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这身,也真算得上是报应不爽。
顾东当然不会让他咬上了,一脚撩起,正中帅哥跨间。帅哥面容扭曲,从空中掉到地上,双手捂着要害之处,身子痛得躬成了一个大虾米。
“总算打完了。”顾东松了口气。这一仗打得真是莫名其妙,这位帅哥难道是工厂的保安员?可也用不着这么拼吧。
他正打算问问这位帅哥干什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开枪杀人之际,忽听身后轰隆隆声响,地面轻颤,仿佛拖拉机接二连三驶过,扭头一看,却见十辆坦克正一字排开驶了过来。
“这不是机甲制造厂吗?”顾东大惑不解,连忙举手高呼,“我是个人,不是妖怪,只是路过!”话音刚落,轰轰炸响,坦克炮口火烟吞吐,炮弹呼啸飞来,将小楼炸得粉碎,连着顾东带那个帅哥一同埋在了楼下。
其实这是机甲制造厂防守部队的坦克,只不过防守部队都已经被杀光,现在开坦克的正是飞鼠特种部队的成员。
“击中目标,确认目标已经摧毁!”
坦克手观察片刻,见小楼方向再无动静,这才向上报告。
“收队吧。”
浦利飞上校收起通讯器,淡淡一笑,觉得自己确实是神经过度紧张了,不过是个没逃走的人类罢了,这里既有飞鼠特种部队成员,又有数百牛头战士,别说一个人了,就算是再来他几千个也不可能攻入制造厂。
此刻他正站在一间面积约在百多平米的办公室内,左右两侧都是落地的大玻璃墙,左侧看出去是绿树如荫宛若花园的厂区,右侧看过去则是长达数千米的巨大厂房,十几条流水线摆在厂中,尚未完工的机甲依旧摆在制造台上,只不过因为断电而暂停止了生产。而在宽大厂房的尽头处,成排的完工机甲正静静摆放在数十辆重型卡车上,车头旁、车楼里横七竖八着躺着司机的尸体。昨晚当飞鼠部队抵达时,完工的机甲刚好全部装运上车,却没有来得及运走,短暂而激烈的交火之后,飞鼠部队全歼了制造厂的守军和工人,完整地夺取了整个机甲制造厂,唯一遗憾的是那些真正熟悉各种紧要数据的工程师技师却已经先一步撤走了。
牛头战士正打着哈欠,懒懒散散地守在工厂的几个大门处。而飞鼠特种部队的战士大多数散落在厂区外围,监控着各个入口,只有少数围在这间办公室四周。
办公室内除了浦利飞上校外,还有六个飞鼠特种战士,而在正对着办公桌的沙上整齐地坐着个浑身鲜血的胖子,正是当初在协调中心碰到洛雨的刘胖子。
浦利飞上校走到刘胖子身前,背着双手看着对方,叹了口气道:“刘上校,你这是何苦呢?就算是你不说,等我们的专家到了,一样可以破解。”
本就胖得让人气喘的刘胖子在拷打之下又肿了足足两圈,肥肥的脸上满是血污,五官因为於肿而挤到一处,都快要分不出来了。他的眼睛完全肿成了两条细缝,听到浦利飞上校的话,他艰难地抬起头,失神地望着浦利飞上校,好一会儿嘴一咧,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祝你们的专家好运。”
浦利飞摇了摇头,掏出条手帕来给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污,轻声道:“这又是何必呢?你又不是一个正式的军人。”说着话,他突然伸手重重地抽了刘胖子一个耳光。刘胖子那足有好几百斤的巨大身体竟然被这一巴掌煽得整个人倒飞起来,翻过沙靠背,直直撞到墙上,出忽通一声闷响,但受到如此重击的刘胖子却反倒出嘶哑的大笑。
一个飞鼠战士凑上前说:“上校,何必跟他啰嗦,用自白剂吧。”
“白痴!”浦利飞上校不悦地斥道,“你懂个屁,就知道自白剂。他是技术军官,价值要比那几台机器更高!”
能够活捉这个技术军官完全是偶然所得,当他们现这个胖子的时候,胖子已经昏了过去,手里却还紧紧握着上了膛的自裁枪。他应该是在准备自杀的时候被爆炸的气浪冲晕的。
现这个技术军官并从其它被俘人员那里得知这胖子就是这次机甲制造厂搬迁的主管之一时,浦利飞喜出望外,立刻派人拔掉他的所有牙齿,挑断手筋,再捆了个结结实产,以防止他再次自杀。但可惜的是,一向以脆弱闻名的技术军官却出乎他意料的强硬,任他使出了各种手段都无法逼出机甲的激活密码,要不然的话他也不用靠那几台落伍的破坦克来守护大门了。
自白剂虽然可以让他得到那些密码,但使用自白剂之的人就会变成彻底的白痴,未免有些得不偿失了。
听着刘胖子的笑声,浦利飞觉得说不出的失望,挥了挥手,“把他带下去关好,还是交给那些专家处理吧。”
两名飞鼠士兵走上前,架起刘胖子向外走去。
房间中突的一暗,仿佛是有大片的乌云民快扩展,遮蔽了阳光一般,阴影在房间中不断扩大。
呼啸声破空而来。
浦利飞上校心中忽升惊警,扭头向窗外看去,恰见一辆坦克撞破玻璃墙砸入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