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阳寿那次不能算数,我光看着焰火表演了,他倒底怎么做战那是没看清楚。
此时真正看清楚,心里不觉又惊又佩,果然是杀妖如斩鸡,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张道临一飞剑切了五个脑袋,喝道:“我开路。”一摆手中剑,就往前闯。
这意思太明显,那就是要我殿后了。总共就我们两个,我想不殿后也不成。
整个第七层被这一变化惊得乱作一团,那些大头妖怪明显不是作战兵种,遇到这种场面吓得好像小姑娘一样抱头大叫着四处乱窜,有的一头钻到台子下面,有的捂着眼就地趴下,有的干脆直接躺到台子上冒充死尸,干什么的都有,可就是没有人来拦我们。
几步之间便到了第八楼梯拐角。
闷声闷气的喊杀声猛得响起,一队牛头妖舞着巨斧自下方勇猛冲来。
“杀。”张道临沉喝一声,抛起手中长剑,那剑在空中迅幻化成数十道光影,带着撕裂般的破空声迎着牛头妖斩去。
鲜血飞溅,光影所过之处,一具又一具尸体倒下,即使是牛头妖的强悍竟也无一合之敌。
冲进第八层,却见整个第八层里居然什么设备都没有,只有一排排整齐站列蓄势待的各式妖怪。
当头两排是清一色手执巨斧的牛头妖,再往后来是尖头尖脑的喷火妖,第三梯队则是在阳寿时才初见的山岭巨人,还有蝠翼妖、巨型蜘蛛……林林种种一时竟也瞧不出有多少种妖怪,那千多平的大厅被挤得满满腾腾,就我这身材想要插空穿过去那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只能杀过去!
显然张道临比我的觉悟要高,他甚至停都没停一下,就带着那漫天光影冲了过去。
那光影越舞越多,越舞越急,刹那间整个空间都充满了那尖锐的惊心动魄的破空呼啸之声。前方的妖怪仿佛秋天里被收割的庄稼成片成片的倒下,尸体在我们前进的路上铺了一层又一层。
我眼中的世界变成一片血红的颜色,让我恍然间如同走进了某个幻觉中的凄厉场景。
浓重的腥臭味道让我的鼻子麻木得失去了功能,腥红的赤目颜色晃得我眼前一片花乱。
惨叫声、怒吼声、撞击声、脚步声、还有鲜血喷涌的声响、锋刃切割**的声响混合成一曲诡异阴森的交响曲,奏响在地下的世界中。
路是鲜血染就的。
当冲到第九层入口的时候,整个第八层除了我们两个外再没有直立活动的生物,残肢碎尸堆起了一座座小山,流淌的鲜血淹没了脚面源源不绝地向下层淌去。
第九层的妖怪更多,结果却也只是比第八层多了更多的怪异尸体。
张道临简直就好像个不可击败的杀人狂魔,再强大的妖怪在他面前都如婴儿般不堪一击。就他所表现出来的实力,要想杀光这些妖怪的话,只怕一个人就足够了,估计我最多就是一个添头。事实上从始到终,我都只是跟在他后面瞎跑,殿后根本就是个笑话,他走过的地方如同死神的镰刀割过,根本就再没有任何生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