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就让瓶儿跟着你一起去绮春园玩玩吧。”
“好的,母亲。”宋箬溪眸光微闪,这就是瓶儿跟过来的目的吧!
“舅母,舅舅答应让您明天参加流觞宴。”瓶儿的话里透露着昭平县主能去参加流觞宴,是她向邺繁求的情的意思。
昭平县主脸上的笑容一敛,淡淡地道:“毓娴,你去告诉城主,我身体不适,明天的流觞宴就不参加了。”
宋箬溪看了眼瓶儿,起身坐到昭平县主身边,抱着她的手臂,娇声道:“母亲,人家第一次主持这样的宴会,心里害怕得很,就辛苦母亲您去给儿媳压压阵吧,有您在,儿媳胆气也足些。母亲,您就去参加吧。”
昭平县主看着她,笑而不语。
“母亲,您就答应儿媳吧!儿媳没有您,真得不行啊!母亲,母亲。”宋箬溪用力地摇她。
“夫人,看少夫人说的这么可怜,您就答应少夫人吧!”周嬷嬷笑着帮腔。
“表嫂这么大的人了,还向舅母撒娇。”瓶儿掩嘴笑,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宋箬溪斜她一眼,挑眉道:“我再大也是母亲的儿媳,儿媳向母亲撒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好了好了,母亲答应你就是了。”昭平县主拍了拍宋箬溪的脸,轻笑出声,“哎哟哟,不要再摇了,再摇下去,母亲这身老骨头要被你给摇散架啰。”
“母亲一点都不老,走出去,人家还以为母亲是我姐姐呢。”宋箬溪笑道。
“少夫人说的对,夫人看起来就象二十出头。”周嬷嬷凑趣道。
昭平县主笑得见眼不见牙,指着周嬷嬷,骂道:“毓娴混说就算了,你这老东西也跟着混说。”
说笑了一会,宋箬溪约好周嬷嬷未时初,在东苑门口等,就起身要走。
瓶儿坐着没动,娇气道:“舅母,瓶儿好久没在您这里蹭饭了。”
“今天的菜是牛乳蒸仔羊,没见天日的东西,你小孩子家吃不得。”昭平县主婉然拒绝。
瓶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只得起身离开。
宋箬溪抿紧双唇,把笑意忍了下去。
出了澹宁居,瓶儿笑道:“表嫂,我们一会见。”
“一会见。”宋箬溪扯了扯嘴角。
宋箬溪回到东苑,处理好庶务,回房刚要躺下歇息,香绣把拿着腰带过来了,“少夫人,这朵花绣错针了。”
宋箬溪瞄了一眼,不在意地道:“就错了一针,看不出来,不用拆了。”
“少夫人,不是错了一针,是错了三针。”
宋箬溪瘪起嘴,“香绣,你要求不要那么严格好不好?”
“不好。”香绣把腰带塞进她的手里,“奴婢帮您穿线。”
“很麻烦,要拆很多。”宋箬溪可怜兮兮地看着香绣,“你帮我弄好不好?”
“不好。”香绣把剪刀递给她。
宋箬溪没办法,只好拆了绣错了的地方,重新开始绣。正绣着,邺疏华回来了,看她手上的腰带,笑问道:“璎璎,这腰带还要过几日才绣好?”
“再等上三五七天,估计就绣好了。”宋箬溪头也不抬地道。
“好,我等着。”邺疏华在一旁坐下,接过香朵奉上的热茶,抿了一口。
“我去看过母亲了,母亲的精神和身体都不错,你放心。”宋箬溪道。
“璎璎,谢谢你。”邺疏华感激地道谢。
“用不着你谢,那也是我的母亲,我去……哎哟。”宋箬溪一心两用的结果,就是针刺进了指头,刺出了血,十指连心,痛得厉害。
邺疏华一个跨步走到她面前,抓起她的手指,含入嘴里,含了一会,取出来,看看血止住了,一脸担忧地问道:“很疼是不是?”
“一点点。”宋箬溪笑道。
“别绣了。”邺疏华把腰带丢在一边,“以后都别绣了。”
宋箬溪见他心疼成这样,笑了起来,“我刚才是说话没注意,注意点就不会扎到手指头了。”
“是我说话引你分心,害你受伤了。”
“做女红,那有不被针扎的。”宋箬溪笑,看了看时辰钟,“不早了,叫她们传饭吧,吃完饭,我还要去绮春园。”
传了饭进来,两人对坐用过午饭,小睡半个时辰,邺疏华陪着宋箬溪出来。
周嬷嬷已经到了,瓶儿却还没到,又等了一刻钟,瓶儿才过来,看到邺疏华,眼中一亮,嗲声嗲气地问道:“华哥哥也要一起去吗?”
“不,我下午还有事。”邺疏华笑道。
“你去忙你的。”宋箬溪淡淡地道。
邺疏华听话的先走了。
宋箬溪上了第一辆马车,周嬷嬷、欧阳氏、蚕娘、香绣和青荷跟了上去。
瓶儿翻了个白眼,带着她的两个侍女上了第二辆马车。其他的侍女上了第三辆马车和第四辆马车,侍卫们翻身上马,护送宋箬溪去绮春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