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用亲兵,可见她对此事也十分的震怒。
众良医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却齐松了口气,少夫人中的是巫蛊之术,非他们之过。
已近子时,四苑中只有漱玉院还灯火通明,其他三苑内一片寂静。月蒙星隐,万物似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飞羽卫奉夫人令,彻查四苑,各院肃整以待!”一声厉喝,划破了黑夜的宁静。
夜宿岳夫人处的邺繁也被惊醒,睁开双眼,唇角扬起满意的笑,身为登瀛城少城主就该有这样的雷霆手段。
“城主,飞羽卫在外面,要进院搜查,请城主示下。”李济才在门外禀报道。
岳夫人往邺繁怀里靠了知,噘了蹶小嘴,不满地道:“城主,夫人这是要做什么呀?大晚上的派人来搜查,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邺繁推开她,掀被坐了起来,扯过衣架上的锦袍披上,道:“李济才,让飞羽卫进来搜查。”
“是,城主。”
岳夫人咬着下唇,目光幽怨地看着邺繁。
三队飞羽卫在中苑彻查没多久,就在陈夫人的院子里找到一个桐木人偶,那人偶雕刻的模样神似宋箬溪,正面贴着写有她生辰八字的红纸,在人偶的双手掌心各扎了一针,头顶上扎了一针。
陈夫人看到人偶目瞪口呆,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她的院子里?
邺疏华很快就过来,看到扎着针的人偶,心疼得厉害,上次是毒针,这次是巫针,下次又会是怎样狠毒的手段?目光阴冷地盯着陈夫人,“毓娴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害她?”
“不,我没有做过,这是有人在栽赃嫁祸,我没有做过。”陈夫人竭力否认。
邺疏华面带杀气地道:“你不用再狡辩了,你敢歹毒的暗害毓娴,我不会放……”
“城主到!”通传声打断了邺疏华的话。
邺繁大步走了进来,陈夫人冲了过去,扑到他的面前,抱住他的腿,哭喊道:“城主,城主,妾身冤枉,这是有人要害妾身,有人害妾身啊,您可不要听信她们的话,她们都是夫人的人,说不定,说不定,是她们拿出这样的东西来陷害妾身的,城主您要给妾身做主啊!”
邺繁看了眼邺疏华手中的人偶,又低头看了眼陈夫人,道:“松手,疏华你随我进屋。”
“父亲,这件事已经很明了。”邺疏华不肯放过陈夫人,
“随我进来。”邺繁抬腿就往正房走,“你们守着门,不许人靠近。”
邺疏华脸上有一丝怨恨,盯了陈夫人一眼,跟着邺繁走了进去。
陈夫人脸色一松,擦了把脸上泪水,低声道:“你们还不过扶本夫人起来。”
侍女们上前扶陈夫人起来,众人站在院中,静等邺繁和邺疏华商量的结果。
“你觉得这事是陈氏所为?”邺繁问道。
“所获利益者,便是所为人。这句话是父亲教给我的。”邺疏华沉声道。
“毓娴出事,对陈氏并无益处。”
“夫妻同命,她若身死,我不独活。”
“你要是出事,能得到利益的是孝安,陈氏有可能做这件事。只是这事要是她所为,在飞羽卫搜查到这里之前,她有的是时间毁掉证据,不会让你搜查到。”
“人有侥幸之心,认为可以瞒天过海。”邺疏华嘲讽的冷笑,“巫蛊之术五针已经扎入三针,想来她也更不愿意半途而废。”
邺繁皱了皱眉,“疏华你被恨意蒙蔽了双眼,你已经无法分析问题,你这样是不行的,你要冷静。”
“父亲让我冷静,那父亲的冷静又在何处?”邺疏华针锋相对。
邺繁一怔,“你觉得我不冷静?”
“陈氏为父亲生了庶长子庶长女,她是父亲心爱之人,父亲要维护她,理所当然。”邺疏跪在地下,低下头,“父亲,同样的,我不能让我的妻频遭毒手!天理轮回,恶者当有恶报。”
“你打算如何做?”
邺疏华沉默了片刻,看着手中扎着针的人偶,道:“先祖曾在城规上定下,蛊人者处以斩刑。”
邺繁慢慢转过身子,烛光的角度让他的身影巨大而带吞噬,把邺疏华跪地身影没入进去,“你要如何,全凭你的意思!”
邺疏华没想到邺繁这么容易就同意了,抬头看着他,再次确认“我要杀的是父亲心爱的人,父亲真得全凭我的意思去做?”
“我言出必行,不会更改。只是陈氏是孝安和惠婷的生母,你斩杀陈氏,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你想想要如何应对。”邺繁边说边向门口走去,打开了门。
“城主。”陈夫人面带喜色的迎上前去。
邺繁看了不看她一眼,从她身边走过。
“城主。”陈夫人转喜为忧,急追两步,紧紧抓住邺繁的衣袖,“城主,事情怎么样了?”
“少城主会处置好这件事的。”邺繁把衣袖扯了出来,往院门走去。
陈夫人吓得方寸大乱,尖叫道:“不,城主,您不能把妾身交给少城主,他不会放过……”
邺繁的身影已经隐入黑暗中,看不见了。邺疏华缓缓从屋内走了出来,看着陈夫人,道:“来人,把陈氏以及一干人等关进厢房和罩房看管好,待此事查明再来处置。飞羽卫继续彻查。”
陈夫人以及她院中伺候的人全部被关了起来,邺疏华拿着人偶回了漱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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