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宾夫人算准了时间的,才会那么大胆敢反抗昭平县主,听到通报,唇边闪过一抹阴谋得逞的微笑,停下了脚步,屋内的人全都站了起来迎接邺繁。
邺繁领着六个儿子走了进来,见戏台上并没唱戏,有些奇怪,笑问道:“夫人,时间还早,这么戏就不唱了?”
“这台上的戏那有台下的人唱的好,两台戏,来不及看,只能先停台上戏,看台下的戏。”昭平县主语带嘲讽,脸色阴沉,怨恨地看着邺繁,要不是这男人左纳一个妾,右纳一个妾,宠得她们不知道天高地厚,她一个快要做祖母的人,用得着为这些事烦心吗?
“又出什么事了?”邺繁看小宾夫人不在位置上,就知道是她惹了事,皱了下眉,大过年的,这个女人做了什么没脑子的事?
“安哥媳妇,你把事情的经过说说吧。”昭平县主不想让邺繁觉得是她神经过敏,有意整治小宾夫人,就推邺承昌出来说事。
潘灵娟被嫡母点了名,没法推辞,把事情说了出来,顺带把昭平县主对小宾夫人的处罚也说了出来。
邺繁不明白小宾夫人到底是为什么要去犯昭平县主这种忌讳,说句晦气的话,就算邺疏华不幸无子死去,这城主之位也轮不到邺孝良来做,邺孝良这辈子就只能做个闲散公爷。
“父亲,儿子以为这戏文里的东西,不能如此深追究的,听着也就为了一乐罢了。昌儿年纪小,不懂事,这些混账事,定是身边的人教的。儿子觉得以后让人好好教教昌儿,让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才是正理。”邺孝良怕邺繁会同意昭平县主的作法,把小宾夫人人撵去钟楼,他虽不明白昭平且主为什么会为了一出戏,重罚小宾夫人,但是小宾夫人是他的生母,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撵,急不可待地为她开脱。
宋箬溪皱了皱眉,邺孝良为生母开脱是没错,但是这话却说的不好,既指责了嫡母,又指责了长嫂,只怕事情会变得更糟。
昭平县主冷笑一声,并不说话,只是看着邺繁,当然其他人也都看着他。
邺繁目光扫过众人,停在了宋箬溪身上。
宋箬溪顿时头皮发麻,不会又要她来处置小宾夫人吧?
“毓娴。”邺繁喊出了宋箬溪的封号。
“儿媳在。”宋箬溪要抓狂了,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件事,你怎么看?”
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宋箬溪身上,经历过丽夫人的事,众人都知道邺繁十分看重这个嫡子媳,她的话决定小宾夫人是吉是凶。
宋箬溪听到不是要她处置小宾夫人,轻舒了口气,同时也明了邺繁的顾虑,小宾夫人与丽夫人是不同,丽夫人腹中且不说是男是女,能不能顺利生产还是未知数,小宾夫人却有个已成年的儿子,就算邺繁不在乎一个妾室,但对儿子总有几分情意,只是他问她的看法,是什么意思?要她帮着小宾夫人开脱吗?
上次处置丽夫人,她应该已经很明确表明态度,她是宁得罪他,也不会得罪昭平县主的,一个念头猛然冒了出来,难道邺繁要的就是她站在昭平县主那边?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上位者的心思一时之间,她揣摸不透,暂时撂在一边,欠身道:“父亲,童言无忌。”
童言无忌,那大人呢?
大人所言,当是有意而为。
邺繁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他这个儿媳很会说话,勾了勾唇角,道:“宾氏言行不端,从即日起贬入离巷思过,不得随意出入,无有我和夫人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前往探望。”
小宾夫人不敢相信地呆怔住了,怎么会这样?
邺孝良跪在地上,“父亲,宾庶母……”
“你要再多言,就随你生母一起去离巷呆着。”邺繁冷冷地打断邺孝良的话。
邺孝良一震,低下头不敢再为生母求情。
小宾夫人面如死灰的被侍女拖了下去,她怎么也想不通,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邺繁和昭平县主怎么能不顾忌一下?难道就不怕处罚她会触了霉头吗?
这一场至少在宋箬溪看来,有点莫明其妙的闹剧就此揭过,邺繁在昭平县主身边坐下,笑道:“都坐下看戏。”
众人落了座,戏台重新开唱,戏子们的唱念做打,精妙绝伦。除了邺孝良的脸色不好,其他人都是一副笑脸。
邺疏华坐在宋箬溪身边剥瓜子,剥出来的瓜子仁放在小碟里,不一会就剥出小半碟来,剥的极好,颗颗无缺损,轻轻推了推宋箬溪的胳膊,示意她可以品尝了。
宋箬溪笑,伸手抓起五六颗,塞进嘴里。
“华弟对弟妹可真是体贴入微啊。”明氏笑道。
“哎哟,二弟妹还用得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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