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落了,夫君他又一事无成,还好璜儿成才,可是璜儿要是高中入仕,只靠父亲一人提携,到底单薄了些,玮儿太小,心性稍浮躁了些,七丫头聪慧,让他跟七丫头成了亲,也能管束他一二,再者就跟纪家联上了姻,三弟也不敢不管他的女婿,女儿以后的日子才能好过些啊。所以我才这样的谋划,想跟三弟妹拉好关系,谁知三弟妹避我如避蛇蝎。”
女儿远嫁,过得不是太如意,一直是宋老太太心中的隐痛,听二姑太太这话说的有理,觉得是该让潘世玮娶宋箬溪,忘记了宋老太爷先前要把宋箬溪配给邺疏华的事了,道:“你用不着去讨好纪氏,有爹和娘在这里,还轮不到她作主,这事我跟你爹说一声,等七丫头及笄,就把亲事给定下来。”
二姑太太发现宋老太太越活越回去了,一点算计都没有,按住心中的急躁,耐着性子道:“娘,这等小事先不要跟爹说,爹公务繁忙,等事情定下来,再跟爹说也是一样的。”
“老三家的仗着娘家的势,如今不怎么听娘的话,只有你爹还能压着她些。”宋老太太还有点自知之明。
二姑太太凑到宋老太太耳边,把昨天那番打算说了出来,“娘,您明天一定要让三弟妹带着七丫头陪您一起去看戏。”
“这事你不早点说,现在她都拒绝了,还能怎么办?”宋老太太气恼地瞪了她一眼。
“娘,明天您可以假借爹的名义让她们去,说爹心疼孙女,不准三弟妹拘着她,要三弟妹带七丫头出门轻松一天,这样她们就不得不出门了。”二姑太太诡计多端,转眼间又想出一计来。
宋老太太笑,“这个主意好。”
母女俩商量好了后,二姑太太叫人把潘妙龄找了来,母女俩陪着宋老太太玩牌。
另一边,竹隐院内的纪芸和宋箬溪的谈话才刚开始。
“娘啊,你好好的又给我揽件事来做,就二十天了,你让我绣一幅百寿屏风出来,会要了我的小命的。”宋箬溪愁眉苦脸地抱怨道。
纪芸伸手在她额头上轻拍了一下,问道:“溪儿,你知道二姑太太为什么舍得花银子包下戏园子请家里的人去看戏吗?”
“知道,她想算计我。”宋箬溪挑眉,唇边露出一抹讥讽的冷笑,“昨天她让潘妙龄哄我上街,被我拒绝了,一计不成,又施一计。”
纪芸满意地笑了,“本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好在潘家人过了二十七日就会离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闹腾,可是现在看起来,不给她们母子一点教训是不成了。”
宋箬溪看着纪芸,犹豫了一下,道:“娘,其实我给过他们一点教训了,但是他们还是没收敛。”
“你给他们什么教训?”
“二姑太太的头发和潘世玮脸上的红疹子,都是我让人弄出来的。”
纪芸怔了一下,好奇的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蚕娘的功夫很好,我让她夜晚摸进二姑太太住的房里,用剃刀剃了她一半头发,又去药铺里买了能让人身上冒红疹子的药,摸在潘世玮脸上。”这套说辞,宋箬溪早就想好了。
“你这孩子,连教训人都不会。”纪芸横了她一眼,“你以为这样就是给了他们教训啦?二姑太太还以为是鬼剃头,潘世玮也以为是吃错了东西引发的,根本就没想过有人在教训他们,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有所收敛呢?”
宋箬溪先前的得意顿时化为了沮丧,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本来是想严厉点教女儿,可看到她可怜的小模样,纪芸又心疼了,伸手将她搂入怀里,“我的儿,别难过,娘在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想不出这样的好法子,可见我家溪儿比娘聪明多了。”
宋箬溪哭笑不得,又感动不已,“娘,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教训人的法子欠妥,你不用安慰我,我以后会多动脑筋,给人教训时,务必让他们刻骨铭心不敢再犯。”
纪芸笑,问道:“这一次,你打算给他们什么教训呢?”
“离老太爷的寿诞越来越近,在这个时候给他们大的教训是不行的,小的教训又不能让他们收敛。”宋箬溪为难地皱了皱眉,“娘,你有什么好法子?”
“从明天开始你就呆在房里,不要去松鹤院了,我会派人拦着潘妙龄,不让她来吵你。二姑太太就是有再多的诡计,进不了竹隐院,见不着你人,二十七日一到,她就要滚回去了。”纪芸眼中掠过一丝狠戾,她的女儿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觊觎的,她会好好谋划一番,定要让二姑太太母子受到最严厉的教训。
宋箬溪叹气道:“现在我就是不想呆在房里也不行啊,我要抄写一百篇经文,还要在二十天内绣出一幅百寿屏风来,我就一双手怎么做得过来吗?”
“笨丫头。”纪芸又伸手在她额头上拍了一下,“百寿屏风,娘早就帮你准备好了,不用你绣一针一线,不过拿它当个借口罢了,这都听不出来。”
“我就知道娘最疼我,不会让我这么劳累的。”宋箬溪讨好地笑。
纪芸佯装嫌恶地撇嘴,“行了,行了,别说好听的话,去把账算算。”
宋箬溪乖乖地去算账去了。
晌午,宋箬溪陪纪芸用过午饭就回房歇午觉去了,小睡起来,就窝在房里抄写经书,没去抄长篇的经书,挑了最短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来抄,半个时辰就抄了十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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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计错误,墨询要下章才能出来,对不起墨询的各位亲妈干娘,纤雪错了,顶锅盖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