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又岂能让她流落在外?”
静玄缓缓地抬起头,口颂佛号,“简儿在寺中生活了十年,她的事,贫尼要知会主持一声。”
“那我就在居士楼等候师父的消息。”庹焰唇边露出阴谋得逞的冷笑,这些远离尘世的尼姑,随便拿话一逼,就什么都认了。
“施主出去,可让圆休带你去居士楼。”静玄垂下眼睑,又恢复了平时的淡漠。
庹焰起身,双手合十向静玄行礼,转身开门离去,在居士楼住下。
静玄坐在禅房内,一动不动。
“种如是因,收如是果,福祸苦乐皆是业报。”慧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静玄,你来此有多少年?”
静玄从房内走出来,双手合十向慧谨行礼,口颂佛号,“师叔,弟子在此已有四十五年。”
慧谨伸出右手,紧紧握紧,问道:“贫尼手中握住是什么?”
静玄被问得懵然无对。
“静尘,为师手中握住的是什么?”慧谨转身问随她同来的宋箬溪。
宋箬溪微微蹙眉,想了想,笑道:“师父手中握住的是阳光。”
“贫尼握住的是此时的阳光。”慧谨说罢,飘然离去。
“师父,等等我。”宋箬溪跟着一起走了。
静玄看着远去的慧谨师徒,似有所悟。
第二天,又是一个好天气,阳光明媚,轻柔的春风带来清新的草木香气,令人心旷神怡。洗漱更衣,用过早斋,宋箬溪携竹笛前往安隅的小院,从横卧的柏树下钻过去,就看到早课完毕的安隅坐在葡萄架下,在她面前的摆着棋桌,棋盘上已经摆了约有两百来个子,黑子白子各占一半。
“安姨。”宋箬溪步伐轻盈地走到安隅面前,手放在腰间,双膝微屈,行礼的动作标准规范。
安隅问道:“今天你是要白子还是黑子?”
“我还是要白子。”知道规则,学会布局,安隅就要宋箬溪从中盘开始下,收官后,赢,则换新局;输,第二天继续,直到她下赢为止。
宋箬溪把手中的竹笛交给蚕娘,轻轻落座,竹椅没有发出一丝异响,拈起一枚白子落下。
“啪”安隅将手中的黑子落在棋盘上。
这盘棋已经下了五天,宋箬溪每天下的错招,安隅都已一一指正,今日她自然不会再重蹈覆辙。下了十几手后,宋箬溪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神情专注地看着棋盘,久久无法落子。
安隅并不催促她,接过蚕娘奉上的茶,抿了口茶水,含在嘴中,慢慢品味。
“啪”宋箬溪思索良久,终将子落下。
安隅含笑,微微颔首,黑子再落。
两人又下了一炷香功夫,宋箬溪取得了胜利,轻吁口气,道:“总算赢了!”
“喝杯茶,吃些糕点,休息片刻,你该吹笛了。”
“安姨,你逼得可真紧。”宋箬溪埋怨道。
安隅明眸流转,嫣然浅笑,“我一放松,你就会偷懒。”
“人家就偷懒了一回。”宋箬溪小脸微红,轻声辩解道。
“偷懒要偷得巧才算本事,被我抓住了,就是你的错。”安隅趁机教育宋箬溪。
宋箬溪眸光微闪,笑了。
安隅知她聪明,也不多啰嗦,端起茶杯,“喝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