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群、王老爷等人露出了个嘲讽的笑容,道:“我家主人还让我给诸位传句话:没文化,真可怕。”
此话一次,岳不群脸都绿了,冷哼了声,甩了下衣袖转身就走。众人见他离去,也纷纷跟着离开,唯独令狐冲待着不肯动。
“冲儿……”宁中则知道他委屈,心一阵酸。
“师娘,你先回去,我想留在这再听听则曲子。”对于这个师娘,令狐冲没办法不理睬。
听他这么说,宁中则也不勉强,便留下他,自己回去了。
在屋内偷看的刘英见众人走远,暗暗松了口气。说不紧张是假的,要是他们创了进来,发现弹奏之人是东方不败,她跟令狐冲都不会有好下场。
当然,若不是顾虑这个,方才她不羞辱死岳不群那个伪君子才怪。
“老翁,我可以见见弹奏曲子的人吗?”令狐冲问道。
“去吧去吧。”田伯光挥了挥手,示意他进去。
进到屋内,田伯光也懒得再易容了,便撤掉了胡子跟人皮面具。
“田兄,怎么是你?”令狐冲虽然一直觉得这老翁有种熟悉感,但怎么都没想到会是田伯光。
“还有我呢!”刘英从纱帐负手走出。
“董姑娘……”咋见到她,令狐冲心里有隐约的惊喜,而后一想到她就是臭名昭著的东方不败,立刻板起张脸。
“哟,令狐兄,见到我就那么不高兴啊。”
“哼,东方不败,你隐藏身份接近我有何目的?”
“哎……”刘英悲伤的叹了口气,道:“没想到潇洒不羁的令狐兄也这样看我,就因为我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唉,唉……”
顿了顿,刘英继续深情款款说道:“令狐兄,有句话叫:谣言止于智者。我虽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但从没干过什么丧天害理的事,甚至极少踏出黑木崖。江湖中对我的传言已如此之多,你说,我怎么敢告诉别人我的真实身份?日月神教虽与其他所谓的名门正派不同,但日月神教的人也并非都是杀人如麻的恶魔。比如写你手里拿着的那个曲谱的刘正风,他也是日月神教的人,可是你觉得他是坏人吗?”
“这……”令狐冲看了眼手中的曲谱,不得不认同东方不败说的话。日月神教虽然是邪教,但教中之人似乎并非江湖传言那般。相反的,他甚至觉得有些人比名门正派那些德高望重的侠士更佳豪爽、磊落。
“令狐冲,我冒死在这等你,就是不想你误会我东方不败是大奸大恶之人。我日月神教大多数弟子其实都是性格直爽,富有正义感之人,除了两个人。”
“哪两个?”
“哪两个?”
田伯光与令狐冲同时问。
刘英轻咳了声,道:“任我行,任盈盈。令狐冲,在这我可以先给你个忠告,若日后你遇到任盈盈,请远离她,永远别相信她,否则你们华山会有灭门之灾。”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令狐冲……”刘英‘心痛’的直跺脚,道:“我冒着生命危险在这等你,化解我们之间的误会,我对你的这份情谊可昭日月,你令狐冲偏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令狐冲想起他与东方不败初次相遇便一起谈心喝酒的情景,想起他在自己被罚在思过崖思过,很有义气上崖陪他,慢慢认同她所说的。而且,他确实没亲眼见过东方不败干什么坏事,一切都是传言。这些日子的经历,让他深知不被人相信的苦……
见他有所动摇,刘英继续说道:“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们华山派发生了些事,我也知道你背负了很多委屈。如果我告诉你,你师父其实不仅仅是不信任你,甚至是有心想陷害于你,你一定不相信。”
“你胡说。”果然,令狐冲立刻发了疯似的否认。
“你师父一心想得到林家的辟邪剑谱,不找到辟邪剑谱他是定不会离开洛阳的。你若不信,晚上没事可去林家租宅守着,会有所发现的。”
“我才不会信你所说的。”令狐冲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其实早没了底。对于师父,他是越来越觉得陌生了。
“爱信不信,哼。”刘英见说了那么多他还是这态度,也不乐意了。这人怎么跟书里所描写的差那么远啊。
田伯光在听到东方不败那番深情的表白后脸色就一直很难看,这会见他们冷战便开口了。只听他冷冷说道:“令狐兄,东方姑娘对你的一片深情,我田伯光都为之感动,你怎么可以这样?”
话一说完,田伯光立刻在心里默念:东方不败不是个姑娘,是个练武导致不男不女的人。东方不败不是个姑娘,是个练武导致不男不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