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来,封为公主,一起送上京。
仁娜在看到这个姑娘的第一眼便产生了一种浓重的危机感——这个姑娘长得,太对皇帝的胃口了。夫妻这么多年,仁娜可谓把福临的喜好摸得透透的,特别是在他对女人方面。宫里除了她以外,比较受宠的还有现在的音贵人和婉妃。这两个人长得都是偏向艳丽的,特别是音贵人,有一双微微上翘的眼角和黑黑的眉毛。
而这个缅甸姑娘,美艳不凡,在娇媚之外还有着一丝英气,绝对是皇帝的菜。仁娜当年可以称得上草原上最美的姑娘,就是容貌最盛之时,也比不上这位姑娘。不要说她,太后也看了出来,有心想将这个姑娘纳入儿子的后宫,和颜悦色的。而缅甸公主不愧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情商很高,温和有礼,进退得宜,让太后越发的喜欢,当晚福临请安的时候便提起了此事。
福临皱皱眉:“什么缅甸公主,他们想塞个人给朕朕就得要么?”
太后笑道:“儿子啊,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不看。”福临干脆利落的一挥手,“缅甸现在被吴三桂等人压制得死死的,若是朕纳了他们的公主为妃,岂不是要和他们站在一条船上?”
太后道:“朝廷上的事哀家不管。不过,哀家知道,这个姑娘就算是缅甸的公主,也不是正宗的金枝玉叶,看她的手就能看出来。一个地位不高的女人,纳了就纳了。联姻,在哀家的眼里,说穿了什么都不是。”
福临摇摇头:“缅甸送了个名义上的公主过来,也就是想让朕帮着他对付吴三桂而已。朕除了得了个美人之外,还能有什么好处?吴三桂不打着他们,朕又不给他足够的军饷,回头便来打朕了。朕是傻了才为了美人做这种事。”
布木布泰哭笑不得的拍了下儿子的光脑门:“你啊,从小就这么贼。就不怕汉人们骂你?哀家可是知道,泱泱大国,要宽厚待人,对待从属国更要大度。缅甸这次主动投靠,你却如此对待,恐怕舆论不利。”
福临笑了:“朕要开恩科。”
“没有理由。”
“那就做一个出来。”福临这话是出自真心,想要理由,还不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福临根本就没有召见缅甸公主,对使臣的百般推荐忽视到底,理由很充分:凡是来朝拜的女人统统归皇后管,若是太后有兴趣了见见也行,绝对没有皇帝去见的道理。缅甸使臣想尽了办法都没有能够说服他,只好剑走偏锋。他们花了许多银两,探听出皇帝最信任的那个人其实不是太后更不是皇后,而是他的叔父摄政王多尔衮。皇帝对摄政王简直是百依百顺,摄政王前一阵身体不好,皇帝甚至将他接进宫里调养,到现在都不舍得送出去。
使臣再次大大破费了一把。多尔衮身边被弄得跟铁桶一样,他的贴身太监也不是这么好收买的。好不容易费了很大的劲,送上了大把银两,人家一个转身,就拿着这些银票送到了多尔衮面前。
多尔衮无所谓的笑笑:“既然他们给你,你就收着,发点小财。先吊他们几天再说。”
于是,在贴身太监发了一笔横财后,多尔衮终于愿意纡尊降贵的见一见缅甸的使臣了。他自然不能在宫里找地方,特地回去了一趟摄政王府,福临一时好奇,也和他一起出宫,自己藏在了屏风的后头。
摄政王府可以说是修整得美轮美奂,仅次于皇宫,这也是京城的一座标杆,其他亲王府都必须比摄政王府低一个档次。缅甸使臣一进去连话都不会说了:当初进宫见皇帝的时候,他们紧张得不敢抬头,只记得皇宫的地砖了。而摄政王府的豪华根本超出他们的想象,在他们的眼里,金碧辉煌,一切都是好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多尔衮套着一根杂色都没有的貂皮大衣,端坐在上,斜倚在椅子上,懒懒的抬了抬手,示意他们不要多礼,然后直截了当的问:“你们一再求见本王,何事?”
使臣被他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震了一下,随即想起自己的目的,开始使劲的推销起自家美艳无双的公主来。多尔衮就这么听着,好不容易告一段落后,他才缓缓的开口:“本来呢,本王的年纪也大了,对女色上头也不那么上心。不过你们如此有诚意,本王也不能驳你们的面子,就将你们的公主纳入王府,做个小妾吧。”
不是这样的!使臣快哭了,他家精挑细选的公主是给皇帝的,不是给摄政王的!年轻的皇帝明显比头发都白了的摄政王好多了,跟着皇帝才会有前途啊!
他们小心翼翼的提出反对意见,多尔衮脸一板:“怎么?既然不是赠美于本王,又何必和本王如此絮絮叨叨?”
福临在屏风后面几乎要笑出声,看着使臣一脸囧掉的模样,心情非常舒爽,同时开始盘算:要不要支持吴三桂等人向外扩张呢?翡翠之类的东西,加以雕琢,运到海外,可是非常能赚钱的。他仿佛看到了大把大把雪白的银两在向自己招手,心里飞快的盘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