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连连摇手:“别,女人一多儿子受不住。如果要拿秀女做人情,给五哥六哥七哥还有十一弟他们送一些吧,朕不要。”
布木布泰很无奈: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不愿意往后宫进人,那些鲜嫩可口的秀女们,儿子连正眼都不去看。若不是至今有了三个孙子两个孙女,太后都要怀疑自家儿子是不是有问题了。
看来,在这些事情上,还是多尔衮说话有用,可惜多尔衮现在病着。想到这里,布木布泰问道:“你叔父身体怎么样了?”
“少了这么多人聒噪,好一些了。”福临拿起一块点心吃着,“额娘何不自己去看看?反正他在宫里,都便宜。”
布木布泰瞪他一眼:“外人本来就在传你额娘和叔父的闲话,额娘何苦再拿着把柄往其他人手上送,给你添麻烦?”
福临笑笑:“额娘放心,你只管去看。经过这一遭之后,估计很久都不会有人敢说三道四了。”
他想得没错。这次满洲贵族们输了,一个个偃旗息鼓,自然也没有人想到去传“太后与摄政王不得不说的二三事”。落钥后,布木布泰悄悄的进入了乾清宫,终于看到了牵挂已久的多尔衮。
福临很自觉的去到外间批折子,下人们也都退了出来,屋里就剩下两个人四目相对。
许久,布木布泰才颤抖着开口:“你瘦了。”
多尔衮笑笑:“冬天是这样,穿的太多了,显得人瘦。都是皇上,非要我裹着这么多。”
布木布泰扭过头,悄悄拭了拭眼角不知何时溢出的泪,道:“我这么久没有来看你,你可怪我?”
“怎么会?”多尔衮笑得温和,“最近你的事情也很多吧。皇上接我进宫,那些人无法纠缠我,估计会让他们的额娘福晋什么的天天去慈宁宫缠着你,你躲又无处躲,够烦的吧?”
布木布泰走到床前坐下,给他掖了掖被角:“我还好,皇帝才是辛苦了。样样都要自己撑着,今儿个早上珊瑚还跟我抱怨,说是好久没有见到她的皇阿玛了,是不是皇阿玛太忙了什么的,又问我皇帝在忙些什么呢,怎么都不跟她说。”
“鬼灵精怪。”多尔衮想象着珊瑚鼓着腮帮子,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模样,就从心底里喜爱。
布木布泰忽然笑了:“她还抱怨说,就连她的玛法都不去看她了,连连问是不是她长胖了,不惹人喜欢。”
珊瑚继承了福临的爱好,喜欢吃甜食,吃起来便不带停的。为了不让她吃太多了蛀牙,仁娜便哄她,说吃多了甜的会长胖,胖了以后就不漂亮了不招人喜欢了。珊瑚顿时对甜食如临大敌,看到糖果点心等就狂流口水,然后使劲忍着不去吃。
多尔衮握住布木布泰的手:“珊瑚就跟你小时候一样,聪明,又倔得很。”
“你才倔!”布木布泰不满的瞪他一眼,“我可是听皇帝说了,你病了都不肯吃药,还不肯看太医,这怎么成。”
多尔衮叹了一声:“是啊。我是高看那些人了。不过是小病一场,他们就敢如此造次,若是我有个好歹,他们还不闹翻了天?”
布木布泰赶紧掩住他的唇:“不要瞎说。宫里什么珍贵的药材没有,宋院首又是世代的御医,医术高明着呢,你定要快点好起来,那些宗室大爷们,没有你压着就是麻烦。”
“那是自然。等我好了以后,就要把两白旗好好梳笼梳笼,居然还有跟着闹事的,都是我平日里太过宽和了。”
“你还宽和?从小到大,就没有见你对外人宽和过几次。”
“玉儿,你这是埋怨我对你不够好吗?”
两个人说笑着,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免不了有这么一句两句的飘到外间福临的耳朵里。他只觉得眼圈一酸,握着笔的手不由得用了些力,写坏了一张字纸。
过了年,福临和宗室们彻底和解。岳乐被派去军营转一圈,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等他回来要给他恢复亲王位置的先兆;正红旗旗主,年轻的杰书被拎了出来,送到了硕塞手底下历练。做为回报,巡按制度照旧,因此事被降级的满臣们也照旧,皇帝是否会用其他的法子升回他们,就要看他们自己的了。
得益者也有不少。遏必隆顶替费扬古,成为南书房行走大臣,兼内院大学士;索额图升为兵部尚书,明珠调任入吏部。当然,最大的得益者可以说是福临了。他顶住了压力,也强势的向天下人表明了他打击贪腐的决心。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有看榜单了,今天跑去瞄了一眼,发现在一堆小文艺小清新的封面中,我的土豪金封面好显眼好高大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