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亲。时间长了,福全和景额也开始眼馋,每次去看妹妹的时候,也要把脸凑过去,珊瑚便会一人脸上印一个口水印,让两个小男孩开心得不行。
每天处理好政务之后,福临总会去坤宁宫看女儿,顺便用饭,然后经常顺势就在皇后这里歇了,这让宫中的其他女人都羡慕不已,明里暗里都来讨好这个受宠的小公主,一时间,整个后宫不管哪个女人,只要见了小公主,都会瞬间化身慈母,浑身散发出母性的光辉。
福临到坤宁宫的时候,便看到一屋子女人,围着他的宝贝女儿直笑,看见他进来,都齐齐起身,规矩的行礼,之后又开始大送秋波。他看着心烦,挥挥手:“都散了吧。”众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去。他也不管,直接将女儿抱了起来:“阿玛的小闺女,想阿玛没有?”
小公主哪里听得懂他说的话,只是嘻嘻笑着,伸出小胖胳膊,去扯他辫子上的坠脚。福临忙将女儿的小手拿开:“那个不干净,乖女儿不要拿。”小公主一向要什么有什么,顿时不乐意了,小嘴一扁就要哭,仁娜连忙将她接过,拿自己的玛瑙手串逗她,才将她注意力转移过来。
“这孩子,就喜欢这种亮晶晶的东西。”福临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大美女老婆抱着小美女女儿,很是欢喜。
仁娜笑道:“这就算了,这些日她拿到什么都往嘴里塞,可要看牢了呢。”
她一抬头,眼圈似乎有些红,福临咦了一声:“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不成?”
仁娜摇摇头:“我是皇后,又有谁敢来招惹我。只是今天几个命妇进宫,一时间有些感触罢了。”
一旁的花束子站了出来,开始尽责的解说。原来,今日是皇后召见命妇的日子,仁娜嫁过来多年,也学会了汉语,召见的命妇里自然有满人有蒙古人还有汉人,左都御史魏裔介的夫人也在此列。她的丈夫没有爵位,可受着皇帝的重用,因此她的位置也不那么靠后,就被仁娜看到了她有些憔悴的面容和满是红丝的眼睛。
仁娜就长了个心眼。等命妇们退下后,她便叫人去打探了一番,得到的消息却差点没把她气坏了。原来,魏裔介的夫人出身并不高,当年是她花费了嫁妆,又抛头露面维持家业,才能供魏裔介读书,并中了举,官至左都御史。可是,魏裔介做了御史后,却宠爱家中的小妾以及几个通房,几乎都不去原配房里了。还好他还知道宠妾灭妻是大罪,明面上只有一房妾室,实际上却有好些通房。魏夫人年华老去,嫁妆又用光了,还没有孩子,反而是妾室生了两个儿子,整日的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她的日子过得很是艰难。
仁娜不自然是生气了。她是皇后,天底下最大的正室,自然是站在正室的角度考虑问题的。她出嫁之后,一直很得皇帝宠爱,现在又有了女儿,日子过得很是逍遥自在,但看着其他几个格格在面前晃,总是有些郁闷。想想魏夫人过得凄惨,便也起了打抱不平的心。于是,她便派两个嬷嬷去左都御史府上,给魏夫人赏赐了不少东西,其中也有为她撑腰的意思。
“表哥,我这么做,会不会不合适?”她也是一时激愤,事后想想,魏裔介是皇帝重用的人,她这种举动或许有些打魏裔介的脸。
福临笑了:“怎么会。你是皇后,你喜欢一个命妇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对同甘共苦的夫人如此无情,这个魏裔介朕还不敢用呢。”
第二日,左都御史魏裔介因宠妾灭妻,对糟糠之妻无情无义,遭到弹劾。皇帝大怒,认为其身为御史,却立身不正,连降了他三级,命他在家思过,又发了一道旨意:明媒正娶的嫡妻和福晋才是皇家承认的命妇,其他小妾和侧福晋等不能越过了她们去。凡是有宠妾灭妻行为的官员,一概不予录用。同时,皇帝还隔空发了一堆赏赐给退休的范文程老头子,因为他对老婆很好,值得表扬。
满朝上下再次哗然。这年头,谁没个宠爱的知冷知热的小妾啊,这一道旨意下来,宠爱小妾会导致官位不稳,谁会乐意!男人们再喜欢小妾,也要和自己的乌纱帽比一比啊。汉官们还好,毕竟自古以来,宠妾灭妻都是被人看不起的,满洲贵族们意见大了。他们入关前,小老婆不计其数,几个妻子之间地位也没有太大差异。入关后,这种情况得到了抑制,亲王有一个正福晋,两个侧福晋。不过,侧福晋名头上差一点,可还是有一定的权力的。可是这个旨意让侧福晋的地位得到了空前的打击,那些嫁女儿去做侧福晋的人家,肠子都悔青了,甚至有些人家开始动起脑子来:皇帝的几个兄弟全部都成家了啊,若是把女儿送去做侧福晋那就太亏了,还不如聘出去做正头嫡妻的好啊,选秀又不是强制性的,先看准了女婿是正经。
作者有话要说:
历史上的魏裔介大人,的确是有了罪过,不过应该不会是宠妾灭妻这种,这里对不起你老人家了。
不过,张爱玲曾经说过,凡是供养男人读书的女人都会不得好死,这句话简直是真理。读书人都是一样的,吃老婆的用老婆的,等考中做官后,便开始使劲纳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