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并不是闲着无聊专门养鱼,兼职调和太后和皇帝之间的矛盾的。他还是正白旗和镶白旗的旗主,并承担着寻找人才训练海军的责任。
海军将领并不好找,多尔衮也不知道该如何训练,只是让那些兵们学会了扎猛子,以及在渔船上练练拼杀。都是些旱鸭子,这么一来可把他们给弄苦了,有的人晕船,有的人则是一站在地上腿就开始发软。
这样不行啊。更何况,京郊的海子只是一个大一点的湖泊,没有真正的海浪奔腾。福临时不时的也去会看练兵的,每次都会摇头叹息。
明朝其实是有水军的,还曾抗日援朝,大胜倭国。据说,陈友谅那时候便有了相当出色的战船,可是,经过一场战乱,还有李自成处处放的火,许多东西都被烧了,连遗留下的资料都是残缺不全的。
“叔父,若是朕发皇榜,选能造战船之人,会不会引来人才?”福临没辙,只好想起招聘的方法。
多尔衮思虑片刻,道:“不妥。皇上出此榜文,民间就改猜测是否要动武,对稳定民心不利。不若暗地里探访,说不定也能遇上人才。”
两人正说着,就见多尔衮身边的亲随快步来报:“启禀皇上、摄政王,小的们抓到了一个奸细!”
多尔衮脸色一肃:“带上来。”
几个亲兵扭着一名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过来,狠狠往他们面前一丢,那男子却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弹了弹身上的灰,叹息道:“小生见这里热闹,以为有人打渔,便想着过来看看,不料却是玩杂耍的。这年头,连看杂耍都成了奸细,真是不懂啊不懂!”
亲兵们脸色发黑。他们日日练得七荤八素的,在这个书生嘴里居然是杂耍?
多尔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大放厥词?”
那书生哈哈一笑:“无它,只是来看看朝廷是怎么练兵的。原来真的是弄点破烂的小渔船,在这个小水池子里瞎晃荡,真是笑煞人也!”
多尔衮还没有说话,他的亲兵便喝道:“大胆,你不知道在和谁说话吗,就不怕丢了性命?”
“堂堂摄政王居然会如此草菅人命吗?”那书生丝毫没有惧色,反而夸夸而谈,“人家开着的是战船,我们用的是渔船,这不是等着让人撞吗?若是有船楼,配备上火炮,那才是战无不胜!”
多尔衮听他说了这话,心里好奇,刚想发问,就听福临少年清脆的声音响起:“这位先生定是打听到摄政王在此,才会特意到这里来探头探脑,所以才会被当做奸细抓住吧?然后再用言语打动摄政王,想着摄政王求才若渴,只要引发了他的好奇,自然会有你的前程,对不对?”
那书生的心思被说了个正着,一下子有些语塞,不由得打量起福临来。福临这次是微服出宫,穿着极普通的青布衫,就像一个街上常见的满人少年,书生灵光一闪,忽然跪倒在地:“草民李茂敏,见过皇上!”
“哦?你怎么知道朕是皇上?”福临见他机灵,又惦记着他之前的话,语气很是和蔼。
李茂敏又磕了个头,不疾不徐的道:“能够站在摄政王身边,潇洒自如,除了皇上世上并无第二人。而皇上一眼就能看出草民心怀之意,如此圣明烛照,定然是皇上无疑。”
被小小的拍了下马屁,福临只是笑笑:“李先生此次前来,不是就想让朕认识你的吧?”
李茂敏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呈了上去:“草民听说摄政王在此处操练水军,已然观察月余。见训不得法,特此献书。”
多尔衮从亲兵手中接过册子,翻开一看,里面却是一张张的图纸,他越看越是惊讶,表情也认真起来,随即将册子呈到福临面前,道:“皇上,这是前明船楼的图纸。”
“李茂敏,你从哪里来的这些?”福临觉得似乎来得太过容易,也有些怀疑。
李茂敏笑道:“就是因为如此,草民才会故意引起摄政王的注意。”
根据他的叙述,他的父亲便是当年工部的一个专管水军军船建造的官员,也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手艺人。工部造船一向是个清水衙门,而他的父亲更是个老实巴交的小官,整天就知道埋头和材料打交道。无奈麻烦总是会找上他的,明末的时候,宦官专权,也有些比较弱的太监想要从造船这里捞钱,可他父亲怎么都不同意,就被找了个错罢官回了老家。和船打了一辈子交道,就算回家后也不能忘记,他父亲就画了这本小册子,还将一身的本事都教了他。不久之前,他的父亲因病去世了,临死还不忘记战船的事,他便怀揣小册子,一人上了京。
可是,进了京城以后,李茂敏才发现要接近政府高层领导人不是那么容易的。本来,他听说有个高层领导叫鳌拜的,喜欢逛街,喜欢跑马,特别喜欢武力值高的人,他就想着花点钱雇佣一个汉子,先引起鳌拜注意再说,结果,他还正在寻摸着人才呢,鳌拜被咔嚓了。大臣太不靠谱了,他又打听到有一个王爷叫做岳乐,很喜欢书画,便准备去哪家画廊守株待兔,结果岳乐被小师妹乌云珠迷去了心神,整天围着个姑娘转,他根本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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