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宫绝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在看到她湿答答,衣衫不整的模样,他也是当场怔住了——她只身穿着一件白色的中衣,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浸湿了那层薄薄的衣料,隐约可见她肩膀骨骼的轮廓……
她的一双脚也是光着,踩着地上一块干净的布上……她就以这副模样,呆呆愣愣地仰头看着他。
他居然……又踹她的门!!
又闯进来……
“把衣服穿好。”最终还是南宫绝率先回神,撩起摊在床上的衣服,直接朝她丢了过去。他稍稍别开脸,掩饰着脸上的尴尬,声音却依旧是冷冰冰的,“本王有话跟你谈。”
他背过身去,显然是要在原地等她了。
“你……”唐黎气急,见他赖着不走,也无可奈何,只能朝着他的背影在心中一通怨念,胡乱地揪着外衫穿上,嘴里小声嘀咕着,“真不要脸!”
“容本王纠正你一点。”南宫绝自嘲一笑,轻蔑地哼了哼,然后语气不善地打断,“本王要是真如你所说的不要脸,现在就不会背对着你站好了。”
“偷听一样不要脸!”唐黎连忙补充,她胡乱地把腰带用力一系,“说吧,谈什么?”
“今天曹郡守在府上设宴,你没去?”南宫绝这才转过身来,瞥了她一眼,虽然觉得她穿得很“碍眼”,但是也没有过分纠结,反而自发在她屋中的圆桌旁坐下,“为什么?”
“身体不适。”这是阿柳帮她想的理由,她已经铭记于心了。
“那你去布坊,又在布坊里打人又是怎么回事?”南宫绝陡然一个冷眼投射过来,目光寒得可怕,“这也是身体不适的人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你知道了?!”唐黎诧异,吐了吐舌头在他身侧坐下,主动倒了杯水打算喝。
但是看他一直这么盯着她,似乎有些不妥……
唐黎想了想,又倒了杯水,往他面前推了推,算是分给了他。
“你怎么知道的?你派人暗中跟着我了?怎么也不顺带着保护我一下,你不知道他们都是拿棍子的,当时打得多狠……”她嘀嘀咕咕地说着,回忆的同时,扒拉着袖口打算给他看“战争伤痕”,却被南宫绝抬手止住。
“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
“……曹郡守的儿子?”她好像在布坊里听到过他的“自我介绍”,吹嘘得很牛很高端的样子。
“知道你还打?”南宫绝的脸色竟一下子就黑了下去,他的手臂一挥,袖口正好带到桌面上的那个茶杯,杯子“乒”地一声砸在地面,瞬间碎裂成片……
“嘶!”唐黎倒吸了口凉气,刚刚茶杯里的热水迸溅出来,正好烫伤了她的脚踝。
她疼得连忙捂伤口,而南宫绝却只看了一眼,便直接选择了忽略——
“你在梁城早晚会和曹郡守碰面,你非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特立独行,让人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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