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血口喷人了。”凌可儿挽着凌美凤站在一棵青钱柳树下,回头转身,“明明就是你一直暗恋我姐夫,所以嫉妒我姐姐,就把她的礼服毁成了碎片。”
凌可儿本是随便的找了个理由,谁知道正好戳进了程湘湘的心底。
“你别胡说,以泽是我哥。”程湘湘一脸通红,明明是喜欢一个人,却像是被人揭露了丑事,特别的丢脸似的,“就算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永远都是兄妹。”
“是兄妹?”凌可儿不依不饶,“那你脸红什么?”
凌美凤:“可儿,别人家的事,我们别管,走,回去了。”
“妈妈,我也不想管啊。”凌可儿一副气怒的样子,“可是你也看见了,她毁了姐姐的礼服,多好的一件礼服啊。”
“我们走吧。”凌美凤牵着女儿离开,凌可儿还回头看了程湘湘两眼,眼神中带着几丝讨厌,又带着几丝隐隐的心虚。
程湘湘站在原地,气得握紧了拳头。
旁边的青钱柳拂过她的脸颊,她用力地挥了挥,直接将柳枝挥断半截,直愣愣望着渐渐走远的凌可儿母女俩,气愤极了。
随手抓了几片柳叶握进手里,紧紧的拽着,快要将枝叶揉成了碎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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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程以泽被叫去了程老夫人的房里。
“奶奶,您好不容易见一见白奶奶,不陪她多玩几天吗?”他站在沙发后,替老夫人揉了揉肩,手指下的力度不轻不重,“您们可是十几年没见了。”
“明早就回去了。”程老夫人拍了拍他落在她肩头的手掌,“过来坐。”
程以泽这才绕过沙发,坐到了程老夫人的旁边,“奶奶有什么吩咐吗?”
“能毁掉白白礼服的人,一定是个心肠歹毒,嫉妒成恨的人。你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嫉妒白白。如果只是酒店的一个服务生,没理由在碎掉了礼服后,却不拿走那颗价值不菲的钻石。”
“奶奶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
“订婚连连出事,回去好好安慰安慰白白。”程老夫人皱着眉,“哪个女孩子不想结婚的时候顺顺利利的,却出了这档子事。”
“白白还怕您生气呢。”
“我确实生气,谁敢剪碎我亲手做的礼服。对了,查查湘湘,不能确定是她,但她有嫌疑。这孩子,不会真的喜欢你吧?”
“……”程以泽若有所思。
程老夫人感叹道,“但愿我们程家,不会发生这般有违lun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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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的时候,在白家城堡般的别墅里,有一栋独立出来的房子。
那是凌美姿和白敬天,为了救济凌美凤母女,特地送给她们的房子。
当年,凌美凤死活也不肯说出凌可儿的父亲是谁,只说他是个负心汉,让她怀了可儿以后,就从人间消失了。
所以姐姐凌美姿和姐夫白敬天,对她们孤儿寡母是特别的照顾。
凌可儿躺在自己的公主床上,辗转难眠。
她想起今天的事情,想起一地的礼服碎片,想起所有人都在怀疑真凶的场景,仍旧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