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误会。”奇怪的感觉压得赵清浅喘不过气来。她怔怔地瞪着他迫近的脸,感觉心跳快得简直要死掉。
“误会?”他问,玩味的眸光盯住她通红的脸蛋,“误会什么?”
她屏住呼吸接下说:“我不希望你误会,毕竟、毕竟我是你的妻子。”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简直就是心虚的。
“妻子?”南宫云敛下眼嗤笑,眸中瞬间掠过一抹阴性的诡光,“你可知道,这两个字代表了什么含意?”
“嗯!” 赵清浅点点头,她是那么认真的,“我明白自己的身分,上回你提醒过的,我没忘。”
他掀了掀眉毛,似笑非笑,“我提醒过妳?这么说来你很清楚自己的义务了?”
她张大眼睛呆呆望着他,不明白他话里的“义务”指的是什么。
“你母妃让你冒充合德公主的时候,没对你说清楚你该尽的义务和责任吗?”
她傻了眼,过半晌才想起什么似地倒抽一口气,羞红了脸,然后急急忙忙地垂下头去!她虽然不谙人事,可也不傻,何况母妃确实同她说过新婚夜夫妻间该做的事,她并非当真一无所知。
见到她生涩、别扭的反应,他大笑,“你还真可爱!”
听到他的评语,赵清浅的心头彷佛被根针扎了一下,虽然不痛却有一股说不出的酸闷,“我回去找灵歌了。”胡乱找个借口,她转身就走。
“如果是我的妻子,你当真以为什么事都没有,什么义务也不必尽?”说话的同时,他忽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
从来没被男人碰触过的身体,突然之间有了这么实实在在,几乎是震撼的接触。几乎是一瞬间,她反手想扯回自己的手臂,同他却抓牢了她不放,甚至捏痛了她。
“怎么了?”他嘶哑她笑出声,俊俏的男性脸孔透出一丝揶揄味,邪气地道:“不习惯?还是故作矜持?”
望进他似笑非笑的幽漆眸底,她迷惑于他语气中若有似无的恶劣成分,“常皓没这么待过你?”他挑起眉,一字一句地拖的又慢又清晰。
赵清浅拧起眉心,脸儿惨白中逼出一抹不白然的腥红,“你说什么?”
她又热又冷的脸蛋终于逼出了一片大红色,他手上的温度提醒两人肌肤相触的事实,而他话里头的含义却教她心颤。
“别想否认,任谁都能从常皓盯着你瞧的模样,看得出他喜欢你。”他口气轻柔得让人觉得危险。
“你别胡说!”
“胡说?”他嗤笑,把她扯得更近,“看起来你不是很明白,你的美貌能挑起男人的欲念。”
他喷在她脸上的气息,让她察觉到危险,她的脸蛋几乎要着火了!
“你别瞎说了,我同常皓从小就认识了,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她辩解。
虽然他的话像是在夸奖自己,可因为他所用的言词、以及这几乎身贴着身的窘迫都让赵清浅觉得呼吸困难。
“从小就认识?这么说他从小就觊觎你、偷偷爱恋着你了?”他邪气地、肆无忌惮地嘲讽着她。
赵清浅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竟然说出这种话。“你疯了!”
“温室里的花朵,”盯着她惊恐的大眼睛,南宫云笑得放肆,“看来你大概真是个公主,只不过不是我要的那个!”
他的话提醒了赵清浅,她纤细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原本泛红的脸蛋儿忽然没了血色。
“那晚我早已经同你坦白过了,我确实不是长姐。” 她垂下小脸。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地突然问:“对了,我倒忘了问,既然你不是合德公主,那么你到底是谁?”
望着他,赵清浅实在无法坦白,只能别开了眼道出自己的身分。“我叫赵清浅,是精绝国解忧公主。”她垂着眼轻轻说明白了。虽然早已经坦白过的,可她心中仍然留有先前撒谎时的心虚。
“解忧公主?就是那个除了任性,没什么名声的解忧公主?”他平静无波的声调里挟着一丝淡淡的调侃意味。
传闻并非仅是传闻,她确实常常任性企图来吸引父皇的注意,因此她无法否定他的疑问,只能沉默地垂着头。
“果然是你。”他压低了声音,低沉的嗓音挟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谑。
“那是传闻,从嫁给你开始我就没任性,这你是知道的。”她垂着头,虚弱地分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