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自己人也找不到,这才是逃跑的最高境界。看来匈奴左右贤王之逃跑本领,差他们的老大伊稚斜远矣!
国不可一日无君,眼见伊稚斜生死不明,匈奴右谷蠡王便喜滋滋的站出来,自立为单于,以为号召纠合匈奴残部。然而伊稚斜竟没有死,他一直躲在山里,直到确认汉军彻底退回中原后,这才鼓足勇气再度出山。
右谷蠡王见势只得宣布去单于号,垂头丧气回归原位,这人倒是挺老实。后来大难不死的赵信和左贤王乌维也陆续寻路回到伊稚斜身边。
元气大伤的匈奴民族开始在废墟上重建家园,从此十数年不敢进入漠南,汉朝边郡百姓终于可以过上安静太平的日子了。
于是,汉武帝令汉军大举渡过黄河,东起朔方西至令,处处开通河渠,设置农都尉、护田校尉等武职田官,遣吏卒五六万人在此军屯,把以前的草原牧场,变成使用牛犁耕种的农业区,开垦出一片片碧绿的农田,以逐渐向北蚕食匈奴故地。
历史学家黄仁宇先生认为经年雨量不及15英寸,则无法经营农业,此观点基本正确,但也有特例,比如河西地区就多有大河发源于积雪之祁连,可以引水灌田,故其降雨之多寡实无关紧要。
在顶峰时期,汉朝在河西共拥有三四十万移民,如果加上朔方则有六七十万移民,如果没有发达的农业做支持,这是根本无法实现的。总之汉代时的甘肃地区,山川秀美,宜耕宜牧,比我们想象的要富饶多了。
直到有了富庶的农业区做中途补给,这才算是真正凿开了丝绸之路。当公元前106年第一批中国商队到达波斯,再由波斯进入罗马,整个世界史至此便融会贯通了。
此外,由于匈奴左贤王部几近覆灭,原先由其统治的东北乌桓部落也因而投降了汉朝。武帝依河西胡人之旧例,将乌桓举族由西喇木伦河以北迁徙到了东北五郡(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的塞外,为汉侦察匈奴动静,并设“护乌桓校尉”, 持节管理、监督乌桓,以断绝其与匈奴之联系。
匈奴,从这世界上最强大的马上名族,一战回归秦朝以前,一役退出强国之列,这是伊稚斜毕生的大失败大耻辱。但事已至此,他的荣耀已成灰,他的野心已入土,日薄西山,穷途末路,他也只能无可奈何花落去了。
五年后,这位篡权上台十三年之久的单于落寞的病死在漠北遥远草原之上,终其一世也没能再回到他梦中的漠南。
霍去病这边凯旋而归,卫青那边也不差。因为错误的情报本来汉武帝安排给霍去病的单于伊稚斜碰上了卫青。
卫青作战风格不似霍去病,每战单于总是前后左右布置分明,包抄合围稳中求胜,对其嫡系苏建是如此,对老将军李广也是如此,说起来还真谈不上特意排挤。
总之,此时卫青部下的汉军编制不齐,人马疲敝,远非全盛阵容,相比匈奴单于军主力处于绝对劣势。如若先战不利,则势必影响士气,甚而导致全军覆没,故此殊为不可取。
所以,为了达到先守后胜的战术目标,卫青决定动用当世最强大的防御性武器:武刚车。
所谓武刚车,车如其名,既武且刚,是一种非常坚固的军用战车。它外有车围,上有车盖,乍看倒像一个巨大的箱子。
其车上又置枪,以刃外向,并垂皮革以防火攻。同时列士卒于车外,前行持枪盾近距离掩护,后行持弓弩远距离射击,如此车阵一旦首尾环接,瞬间便可结成一道铜墙铁壁之防线,而使敌骑不得冲突,弩箭不能贯穿。
看来卫青原先车骑将军的名号并非叫的好听而已,他不仅精于骑战,且通晓车战,属于多项全能,不似霍去病专以骑兵战术独领风骚。
这时他见匈奴凶猛攻来,便命令将所有武刚车迅速并拢,围成一个环形堡垒,汉军士卒躲在车阵后面,以猛烈的强弩箭雨消耗敌人的机动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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骠骑将军笑传 第二十一话
再来八一八李广,为毛李广每次出去打仗都被匈奴人群殴呢?
因为他是六郡太守,所谓“太守”就是太会守了。每次匈奴人来攻,都破口大骂:“有种你出来,躲在城里放小箭算毛线啊!”
所以后来匈奴人只要听说李广出来了,不管在哪里都迅速集结在一起群殴李广。李广自己也郁闷,要说公孙敖是个杯具,那他就是餐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