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居延海和琴南汇合!”
“琴南将军在居延海等候,在那儿让受伤的士兵们休养疗伤,走!”
陷入流沙的南宫云和赤月军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次出征给了赤月部毁灭性的打击,不过没有看到南宫云的最后,有点可惜。
说话间我搂着楚瑾墨的手感到一阵湿润,我把手掌张开一看,全都是血,楚瑾墨全身都是伤。我心中一急,又感觉到不能呼吸了。
楚瑾墨抱着我,紧张道:“慕兰,你很难受吗?马上就到居延海了,到了那儿你可以疗伤,再坚持下!”
我想回答他的话,却喃喃说不出话,全身发热,似乎发起了高烧,头晕脑胀。居延海,我竟然又到这里来了!
这片美丽的绿洲,有无数随风摇曳的芦苇,还有数不尽的牛羊。
我光着脚丫坐在湖边,扭头就看到霍去病坐在我的身边:“这里真是个好地方!”
他英气勃发的脸上荡漾着笑容,我情不自禁伸手去摸他的脸。这如剑一般的眉毛,星光浩瀚般的眸子,笑起来有幅度的嘴唇。
去病!
为什么离开你越久,对你的思念越深?
等到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正听到楚瑾墨问道:“赫连睿,还有多远到居延海?”
赫连睿道:“大王,就在前面!”
我又昏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时,只听见四周都是士兵们的欢呼声。
“大王平安抵达了!”
“快通知琴南将军!”
“太好了,终于摆脱赤月的追兵了!”
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到琴南站在面前:“大王,你终于到了!遵照你的命令,全军都在此扎营守候!”
楚瑾墨抱着我下马,急急说道:“琴南,派人在各处站岗,替受伤的士兵包扎疗伤!军医呢?在哪里?慕兰发高烧了!”
琴南在前面引路:“诺!请这边走!”
大军已经搭好了帐篷,楚瑾墨把我抱进了帅营,平放在榻上。他把手搭在我的额头上试探温度:“热得烫手,应该是体内的毒素还没有解干净,快去叫军医来!”
我迷迷糊糊抓着他的手,喃喃说道:“是…去病吗?”
那只手明显地僵住,我烧得糊里糊涂,只知道死死抓着他的手,如同抓住最后一丝希望,不肯放开。
我全身都像在火里,身体被烈火炙烤,好难受。突然一丝冰凉印在我的额头上,就像烈火瞬间被浇熄。我把那丝冰凉握在手中,渐渐热度退去,身体的难受缓解,我沉沉进入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睛,手指一动,发现被我紧紧握在手中的那丝冰凉来自楚瑾墨的手。
迎上他那对古井般深不见底的眼眸,他声音嘶哑:“慕兰,你醒了?”
我定睛一看,发现他浑身是血,身上的伤口依旧没有包扎,我急道:“血,快包扎。”
楚瑾墨低头用嘴唇触碰我的额头:“烧退了,太好了。”他的嘴唇带着凉意,和梦中那丝印在我额头的冰凉相似。
我难过道:“你一直在这里守着我吗?”
楚瑾墨动情道:“你身体的余毒没有解干净,一直在发烧,我很担心你,不敢走开。”
我握住他的手紧了紧:“你不要担心我,快去包扎。”
楚瑾墨反手握住我的手:“慕兰,你留在我身边好吗?留下来,再也不要离开了!”
我心一窒,不知道如何回答。
楚瑾墨急切说道:“你为了越西出谋划策,你为了救我甘愿涉险,你为了保住贞洁吃下毒花,这些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你,难道你自己都不明白你自己的心吗?”
我依旧沉默不语,松开握住他的手。我的脑子似乎一片清明,过往的事情都一清二楚地慢慢浮现,可又似乎很是糊涂,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所思所想,越不想想起的事情,反倒越发清晰,心里难受无比。
楚瑾墨低声问道:“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霍去病?”
我盯着帐篷顶端,心中酸楚,缓声道:“我离开家乡,一个人到了大汉,霍府就是我的家,可是霍去病不要我了,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了。”
说到这里,想起那日在熊熊燃烧的牢房里等待霍去病的心情,想起不甘心地回去找他,却撞见他和李梓微在一起。心如刀割,再也说不下去。
楚瑾墨身体一僵:“胡说,你怎么会是一个人,我会陪着你!”
我望着他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楚瑾墨无奈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虽然没有明说过,难道你就看不出来我一直都想娶你吗?”
楚瑾墨凑近我,眸子闪着光:他柔声问道:“你…有没有一丝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