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利毕竟也是练武之人,此刻他的酒已经清醒了大半,看清来人,嘴里怒骂道:“霍去病,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你自己是谁,竟然敢打我!”
话还没说完,嘴上已经被霍去病的靴子堵住了,霍去病狠狠一脚把鞋揣进了他的嘴巴里。
随即不忍怒气,又抽出身上随身携带的马鞭,一扬手就狠狠抽了李广利一鞭子,怒声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碰她的手!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此刻已经惊动了不少的人,外面的很多酒客都认识李广利,想要上前劝解,但都慑于霍去病的马鞭不敢近前。
李广利虽然也是练武之人,此刻却因为醉酒浑身软绵绵的,唯有连连求饶道:“霍将军,霍骠骑!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住手别打了!”
霍去病手中却是更加狠辣,横眉冷笑道:“狗东西,也不看看是谁府上的人,什么人都敢调戏,你这是疯了不成!你不是喜欢调戏么?那就该承担后果!”
李广利衣衫俱破,狼狈不堪,大口喘着气忙不迭道:“是!是!求霍骠骑饶了我这个醉鬼吧。从今往后我怕了你,见到你都躲着走,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眼看着李广利被打得不成样子,终于有和他一起来的朋友想到此人毕竟是李夫人的弟弟,李夫人现在又颇为得宠,若是在这里出了事可不妙,便想要上前劝说。
可是霍去病仍旧一鞭一鞭抽下去,谁来就跟着一块挨鞭子,于是大家只能眼睁睁看着。很快李广利被抽得头破血流,面上鞭痕累累,就连身上的衣裳也都是纷纷破碎,极为狼狈。
有人看到我站在一旁,便向我告饶,劝说我让霍去病停手,可我却是袖手旁观。在我看来这渣男李广利必须要受些教训不可,否则他只会变本加厉。先是和若真不清不楚,现在又跑来我这里撒野。
李广利惨叫连连,几乎连墙壁都要挠破了,门外传来一道讶异的声音,“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如此喧哗?”
看见来人,众人皆是一惊,继而大声道:“郎中令,你快劝一劝,霍骠骑十分恼怒,这快要打死人了!”
我抬眼一看,原来是李敢。李敢见此情景吃了一惊,随即快步走了过来,他看了李广利一眼,只见对方满身泥土,脸上皮开肉绽,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烂不堪。
李广利一下看见了李敢,立刻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扑了过来,“郎中令,你可要救救我呀!”
霍去病的鞭子正待落下来,却被李敢一把抓住,李敢神色十分冷凝,“霍骠骑,得饶人处且饶人。”
霍去病冷冷一笑,只是冷声道:“那是对人,不是对畜生!”
李敢眉头就是一皱,他从来都不喜欢霍去病这个人,听到霍去病如此不给面子,立刻就有了三分不悦,他坚定地站在那里,手中死死抓住霍去病的鞭子,低声说:“霍骠骑,今天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你打死李广利的!”
霍去病似笑非笑,手中一运力,竟然硬生生从对方手中抽回了鞭子,却是毫不理会,又向李广利抽了过去,李广利“嗷”嚎叫起来,满地打滚。
原本李敢还以为霍去病会就此收手,没想到他丝毫也不听自己的劝告,不由也有三分恼怒,心道这霍去病实在是欺人太甚了,竟然如此跋扈。
在他看来李广利不过是一时酒后失德,并没有太大的过失,霍去病不应该过于苛责一个醉酒的人。
我在旁边瞧见李敢的神情,也是明白了他的想法。不过摇头,李敢根本就不知道李广利和若真的事。再说若是借醉酒就可以趁机耍流氓,那杀了人也能原谅吗?
李敢也不多话,身影一腾,就直接赤手空拳攻向了霍去病。霍去病冷冷一笑,不慌不忙,虚晃数招,引开他的攻势,却转过头来又给了李广利一鞭子。李广利叫得比杀猪还惨,众人瞧在眼中,不禁都掩住了耳朵。
李敢出生名门,父亲是那被匈奴人称为飞将军的李广。他不但武功卓越,心性更是十分坚定。却没想到在自己的攻击之下,霍去病竟然还能回头给李广利一下又一下,一边交手一边教训,丝毫也不耽误,那动作流畅得叫人眼睛都不敢眨。
李敢看到这种情况,眉头一皱,随即又上前与霍去病交手数十招之后,趁着空隙厉声对李广利道:“还不快走!”
李广利立刻向外爬去,霍去病眼光冰冷,俊美面孔上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好战和狂妄。他转身反手一鞭,便将刚才急于要向外爬去的李广利索住脖子卷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