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易容术,虽然近在眼前,但是完颜劾里钵并没有认出自己选定的这个未来儿媳妇。
那名耶律秋的下人看到了完颜劾里钵过来。他急忙合上门页,露出自己的半个脑袋,说道:“家主人病重,不能见客,还请完颜节度使见谅。”
完颜劾里钵摘下自己的斗笠,他轻轻吹起斗笠上的雪花。说道:“难得风雪故人归,耶律尚书怎么能不见我这个故人呢?”说完就要推门而入。
一旁的杨力虽然不知道完颜劾里钵在说些什么,但是见他要推门而进,有些看不惯完颜劾里钵的强横,他嘀咕道:“都什么人呀。难道还要强行闯入不成。”
完颜劾里钵看看杨力,问道:“小兄弟,你是何人?”
杨力还是听不懂完颜劾里钵的话语,但是从神情上看到完颜劾里钵对自己的不屑,他心里有些恼怒,说道:“辫子佬,你在说些什么?”
这时候,完颜劾里钵的手下居然有一位精通北宋官话的人,他指着杨力,俯身在完颜劾里钵耳朵边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一些什么。
完颜劾里钵听后,脸上渐渐变成了青一块紫一块,显然在翻译的口里,这个服饰普通的汉人居然会嗤笑自己的辫子,他狠狠地盯了李敢一眼,显然他发现李敢才是这一行人的主子。
李敢看到完颜劾里钵咄咄逼人的眼光,他并没有回避,而是对身边的侍卫说道:“告诉他,我是大宋礼部侍郎,遣辽副使。”
完颜劾里钵听说服饰普通的李敢居然是大宋礼部侍郎,他裂开大嘴巴呵呵一笑,向李敢伸出了肥厚的大手示好。
这北国的习俗还是和大宋不一样,在汴京李敢见了陌生人大多是作揖,不过来自近千年后的李敢显然对握手礼并不陌生,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伸出自己的右手来。
李敢看看完颜劾里钵黑黑的手掌,他对身边的侍卫说道:“告诉他,让他把手洗干净一些再来和我握手。”视完颜阿骨打为情敌、仇人的李敢自然不想给完颜劾里钵好脸色。
完颜劾里钵听了李敢的话,脸上怒气猛涨,他双手拳头紧握,高高举起到了自己眼前,才慢慢松开五指,轻轻在自己的面前晃了晃,发现自己的手掌上果然沾有一些雪泥,这些雪泥显然是刚才摘斗笠时染上的。
完颜劾里钵愣了一下,把手掌放在黑色披风上一擦,又向李敢伸出了自己的大手掌。
李敢还是在摇头,他说道:“卫生习惯太差,本官实在不屑和他握手。”
李敢身边的侍卫愣住了,他不知道这卫生习惯是何东东,更无从把他翻译成契丹话了。
那位刚才俯在完颜劾里钵耳边嘀咕的黑衣人,这次又俯在完颜劾里钵面前,嘀咕了几句,他显然也是不知道这卫生习惯是什么,但是却听懂李敢不屑和完颜劾里钵握手这一句。
完颜劾里钵整个人像是被飘雪冻僵了一样,他怔怔地看着李敢,他没有想到李敢居然这样狂妄自大。
“呸!”完颜劾里钵朝雪地里吐了一口浓浓的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