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缙绅们你看我我看你,顿时大叫了一声,相互扶持着跌跌撞撞地逃跑。说实话,这些人毫无战斗力,留在这里只会让他们分神照顾,反而影响战斗力发挥,还不如逃掉的好。
怎么知道才走出了三十米不到,忽然这二十来人遽然发狂,相互间仿佛有着夺妻之恨杀父之仇,毫不犹豫地厮杀了起来。胳膊断了用腿,腿断了还有嘴巴,牙齿掉光了就用脑袋。端的是血腥残忍,更是透着无法形容的诡异!!
杀到最后,所有缙绅统统死掉,马清风脸色彻底苍白,下意识抱住了丈夫的胳膊,试图寻找到一丝温暖。然而,辰光的肌肉却是微不可察地颤抖着,可见他表面上平静,其实内心一样感到恐惧。
直到这一刻,马清风才忽然醒觉,作为辰光的皇妃,不仅不能小鸟依人,反而必须为这个男人提供最大的支持。故而,马清风站直了身子,小手一绕,紧紧扣住辰光的手心,把心中的坚强传递过去。
暴雨开始收细,最后停歇,但天空依然阴沉。
终于,一个身穿正装,帅气高大的男人从对面的街道里小步走出。他踏出的每一步仿佛都用尺子量过一样,四十五厘米,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因此给人的感觉就如同他那扎成了马尾辫的头发一般,一丝不苟。
尤其是他脸上淡淡的温和微笑,只怕血盔城里下至十五岁情窦初开,上至四十岁风韵犹存的女性,都会深深地着迷。
他手上握着一杆贵族常见的手杖,但不常见的是,手杖末端握手的地方,却是一个白骨骷髅,白骨骷髅面目狰狞,似乎死前遭受着难以形容的痛苦,乃至连骨头都扭曲着。一旦人的目光落在其上,都会被那诡异惊怖的气息所震,轻则连日噩梦不止,重则精神受创。
这人手上还带着一串黑色的珠链,珠链的材质形似金属,偏偏毫无反光,同样透着邪气,令人联想到死人发黑的指甲。
辰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没想到居然是你。”
这阳光英俊的高大青年,赫然便是副城主星玉寒。他露出了人畜无害的淡淡微笑:“为什么不能是我?”
辰光沉声道:“总得告诉我一个理由吧?”
星玉寒无所谓地晒然一笑,“其实是这样的。你的兄长,也就是二皇子殿下,他得知你的行踪之后,曾经透露过,想要让你永远留在血盔城。城主大人听到一丝风声,不敢接这个差,于是趁机前往桦木行省纳贡。否则,你想想呀,三四个月过去了,怎么着总该回来了吧?”
辰光了然,“难怪我的守护者不辞而别,原来是二哥在其中作梗。原来你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帮助我的二哥将我铲除掉?所以你许以重利,设计了这样一个局面?”
“不不不!”星玉寒摆了摆手,“严格说来,这只是一个借口。你可能不知道,悍兵营已经因为秘境的事情翻过边境,而门卫军也陷入到埋伏之中,可能一个也逃不掉了。这样一来,你的死,就是悍兵营下的杀手。进而两国关系降低到冰点,大战一触即发。而要知道,目前中土大陆却是三足鼎立,真的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大辰明月打生打死,难道烈阳会袖手旁观?自然是浑水摸鱼了。”
辰光等人脸色一变,不禁沉声喝道:“天下熙熙皆为利往,中土大陆陷入战火硝烟之中,你又能得到什么利益?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对你又有什么意义?”
星玉寒轻轻叹息一声,“有些事情,你们这些人类是不会明白的,不是非得有利益了才要去做,有时候为了生死存亡,再离谱的事情都要去干。而且,我也不尽是损人利己,我可还有一个目的呢。”
辰光下意识皱眉问道:“什么目的?”
星玉寒深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表情,“为了等到这个家伙,可真是费煞我的苦心啊。”
任许东耳目再灵光,也是绝无可能听到他们的对话。而倘若他听到星玉寒最后那一句说话,只怕心中都要冒出一股无法形容的寒意!这样一盘大棋,布置到了最后穷图匕现的时候,最终的目标竟然是为了引出某个人。而这个人到底是谁?不用分辨已经呼之欲出。
星玉寒身上浸染出一层血光,逐渐形成了一副奇异的魔体甲。按道理,锤炼者的魔体甲上应该呈现红色的纹路。然而,纹路却呈现出黑色,上面布满着鬼脸一样的花纹。有的鬼脸在扭曲地笑、有的在凄惨地哭、有的在痛苦挣扎,林林种种,仿佛那鬼脸是一个个活着的人脸,透着无比的惊栗和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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