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任性的原因,倒不是她不识时务,还妄想置身事外。只不过她这个皇帝爹一点好处都没给她,却害的她四处受难,换做是谁也难免心里有气。再者说,看皇帝这一套举动精明得很,既然精明,那他早干嘛去了!?
若离一时不爽就非要较劲,硬是让踏歌打开了屋门去传话。
何初晴劝说无果,踏歌又从不在若离认真的时候忤逆她的意思,居然真的就将屋门打开,然后准备请那内廷的侍卫离开。
踏歌开门之际若离也从屋子中定定向外看去,那眼神里全是倔强和不服。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张令她毕生难忘的脸!
风华绝代!
若离从自己的脑子中拣出了这个词来形容眼前这个男人。看着他,她只觉的自己心跳猛然加速。那不是看见恋人时候的温和的加速,而是一种惊为天人的激动。
若离从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但只这一眼,若离就已经忘了自己之前那份赌气的心思,甚至觉得自己要赶走他的想法有些幼稚——这不过是皇帝的侍卫,一定也是奉命行事,为难他们又有什么意思?
那人身穿一件金甲,金黄的颜色不禁没有使他的肤色看起来暗淡,却反而让他更加耀眼明亮。若离这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皮肤,是可以雪白到晃眼的!
就在若离看着那侍卫的时候,侍卫也抬眼看了进来。若离心中一慌,不做贼也心虚地赶紧挪开眼神。然后飞快地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初晴,请帮我叫踏歌回来吧!”
若离如果现在能出声,定然自己会喊踏歌回来,可张了张嘴。又觉得这时候自己不能说话竟有些自惭形秽。
何初晴在读若离写的字的时候,踏歌却已经开了口。若离张了张嘴无力阻止,只能轻轻咬了下唇。只听踏歌十分有礼地请那人离开。
“抱歉。我不能。”
那人只说了五个字,一向泼辣的踏歌居然接不上话了。她有些茫然无措。只得扭头看着屋里的若离,想从若离这里得到一些指示。
若离听见这声音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想要遁逃。这太好听的声音,一下令她想起了在北疆时听见的那个传旨的声音。若离不用再多辨认一刻,这人刚张嘴时,她便知道,这就是那位传旨的人。
这么美好的一个人,若离不想让对方觉得是她主使着踏歌要赶走他。于是冲着踏歌点头示意,让她回来。
踏歌疑惑地看看若离,又疑惑地看了看那个从没见过的男子。行了一礼转身回屋关门。
“若离你也太冲动了,跟我进来这位,可是惹不起的。”何初晴居然也拿起了若离的笔,在纸上写道:“陛下身边第一红人,瑾沙。”
若离看见何初晴在纸上写下的字,这才似乎从梦幻里回到了现实。
这人美成这样,果然不是一个普通的侍卫。但这‘第一红人’的说法,若离也觉得有些糟蹋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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