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体似乎已经僵住。下肢更是不听使唤。
“我不知道,”宝颜第一次在人前露出一点恐惧之色。“动不了,但很疼!”
若离方才已经替宝颜把过脉搏,宝颜初受重伤。脉象不显。只能感受到他不知何故心率大乱。现在宝颜说疼,若离立刻便判断出了这心率大乱的原因。
“是腰椎上疼?”若离的手仍按在宝颜手腕上,一边感受着他的脉息,一边与他说话。
宝颜对若离懂医的事情也只听说过一两句,根本就没当回事。但现在这种境况,若离似乎扮演了救命稻草的角色。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有用,能说一说也是好的。
“对,是腰椎上痛,很痛!”宝颜仰面朝天。只有两个眼珠子在转动。一脸的悲愤之色,显然是已经朝坏处去想了。
若离犹豫了一下。看着伯雅道:“能不能在不挪动他的情况下,将他的衣服脱了?我要检查他的腰椎!”
若离对于自己的要求。坚定却又犹豫。伯雅却没有任何惊异,‘刷’的一声抽出曲匕,直接将宝颜身上的软甲割开,随后十分认真地问若离:“要不要将他翻过来?”
伯雅对若离的医术了解得也不多,但这种‘不多’却是不知若离医术究竟精通到何种地步!毕竟他就是被若离救回一条性命的,就连秦掌柜也求着若离拜师。眼前的情况,与其将宝颜的生死交给重伤了他的人,倒不如相信若离!
“不必,这样就可以了,”若离见宝颜的软甲已经脱落,阻止了伯雅挥着匕首继续扒光宝颜的动作,她感激地看了伯雅一眼,“我要用手检查宝颜的后腰。”
伯雅并没让若离失望,信任地点了头。
伯雅是个见识广博的,除了在建元国南边诸城格外礼教森严之外,其他的地方,如北疆西南等地,其实都算是民风开放。这种民风开放并不是没有男女大防,但目的单纯的碰触却是可以被允许的。
伯雅原本也并不是那种连若离挨别人一下都不许的人。更何况若离是在行医救命!这可不是吃醋的时候。
宝颜身上被伯雅割的只剩一件丝质里衣,若离将手从宝颜一侧身下伸进去摸索着,口中还不忘轻声安抚宝颜:“千万别动,忍着点疼。”
宝颜现在哪里还是疼痛这么简单!现在的宝颜可正是应了‘五味陈杂’的老话。一连串的事情发生不过片刻,就让宝颜体会了各种心情。被欺骗的惊怒,对战时的亢奋,被偷袭的困惑,对自己一时冲动的懊悔,还有对朋友挺身襄助的感谢。
最为让他不知该如何描述的感觉,却是此时在他背部腰上探索的一只小手。
就在宝颜又是痛苦又是担心又是纠结的时候,若离已经开出了诊断书。
“腰椎错位,腰椎韧带拉伤。”若离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脱口而出,却又想到伯雅和宝颜听不懂什么叫腰椎韧带,思索了一下,又重新组织了语言给出一个不太准确但能听懂的答案,“就是腰椎的骨头错位了,然后旁边的筋有些拉伤。只要把骨头掰回来就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