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安阳城悬壶堂来做个比方。府衙老爷要夺走悬壶堂所有的财产利益,那秦掌柜就势必不会再重新经营一家药材铺子。这样一来,安阳城就不会再有一家悬壶堂。
同理,如果当今天家豪夺了元一柏庄,元一柏庄麾下商家何止千百。这是动摇整个建元国商业的大事,所以无论谁想要下手,都需仔细掂量一番。
既然不能豪夺,那便只有巧取。
伯雅被困在京城这段时间,被各方势力用尽手段软硬兼施,为的就是让他自己松口,乖乖将这一笔巨额财富亲手奉上!
唯有伯雅心甘情愿,天家才能吞得顺利,消化得舒服!
“所以你刺伤自己,其实是为了脱身吗?”若离感觉脑中一片混乱,她虽然已经抓住了头绪,但仍然并不十分明白。
伯雅欣赏地看了若离一眼,身为女子,能够一下就想到这个原因,实在是机智过人的。
“你猜得不错,与其争到最后落得鱼死网破。我只能找人假扮刺客将我刺伤。这样一来,天家都以为其他势力得不到我而要杀我,反而会保住我的性命。就像现在一样。”
伯雅说这番话的时候,将声音压得更低。如果这件事情泄露出去,恐怕立刻就会招来横祸,连若离也难以幸免。
戏弄天家!这种事情恐怕也只有狐狸敢做。
难怪长风不见了,犯下如此大案,现在恐怕亡命天涯去了!
若离现在一点都不怪伯雅没有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了,比较起黎府后宅的那些小危机,伯雅这淡淡几句勾勒出的,才是滔天的凶险!这其中的权衡较量。稍微一个不留神也许就会将性命侵没。
“也就是说,现在太子跟来这里,是为了拉拢你顺便保护你的安全。”若离将脚下的石块随意踢向河里。十分不爽,“那为何还要监视你?”
比起若离的不爽。伯雅对此倒是很看得开。他慢慢抬手摸了一下若离的头发,一切都像做过几千遍那样自然。他又跟若离讲起来一件更让若离吃惊的事情。
“元一柏庄的生意不小,其中各种调配除了我的亲笔之外,还必须有一套印鉴。亲笔不难仿造,但这套印鉴他们一直没有找到。”伯雅冷冷地看着远方的住所:“等他们找到了印鉴,就可以缓解忽然吞下元一柏庄之后的不良反应,那个时候,太子也就没有必要在这样‘照顾’我了。”
伯雅收回冷冽的目光。又恢复了之前温顺的模样。但若离却不难从他的眼中看出一抹鄙夷之色。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若离对这种贪得无厌的天家也没有任何好感了。虽然从血缘上来说,那天子宝座上坐的可是她的生身父亲,而元一柏庄上这个太子也是她同父的兄弟。但若离更想站在伯雅这一边,或者说是站在道理这一边。
“印鉴难道就不能仿制?还有,你把印鉴藏在哪里了?他们这样严密的监视你,现在又放你出来,是不是为了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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