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雪中送炭’的。
流音来得还不算太晚,正好赶上伯雅有事想找人帮忙。
只见她一身锦缎,颜色虽然素雅。可往这乡下院中一站,仍然是贵气逼人。流音发间金簪在夕阳之下,晃得若离睁不开眼。
毕竟是几天没有好好睡上一觉,若离在看见流音时有些微微迷糊:“小姐是来找伯雅公子的?还是伯雅公子原来是来寻小姐的?”说完这话,若离一拍额头,恍然大悟。指着伯雅的房间:“伯雅公子住那一间,你们先聊着。我还有事要忙。就不招待了。”
原来伯雅是来寻她的!若离这才想到这奇怪的小姐,除了一开始拦下自己轿子时说过她是元一伯庄之人,之后若离就对她再无半点了解。只理所应当地将她想象成伯雅的某位亲眷。
不管她与伯雅是什么关系,总之这奇怪小姐的轿子坏了,于是伯雅得到消息跑来接她。这样就是合情合理了。也不怪若离一直没想到这里,关键是自踏歌过去缝补衣裙那夜之后。若离就再没见过这奇怪的小姐,都一心扑在病孩子身上了。
看来伯雅说自己想多了,果真是想多了。
若离回头看了一眼伯雅的房间,那小姐已经进去了,隔的太远却不知两人在里面聊着些什么。若离自嘲一笑。转身继续回去侍弄药材。
这边伯雅其实都已经忘记了流音这回事。因为他已经顺利的住进了庄子,并且还是最靠近若离的这一间。过程虽有些波折,但结局却是令人惊喜的。他现在可并不需要有人来打搅二人相处。
可若离对自己究竟是何种心思,这始终是个不确定因素。
于是伯雅在看见流音时,立刻就发觉了她的新用途:“在下可否拜托流音姑娘一事?”
伯雅对于除若离以外的女人,似乎就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小心了。他口中虽说着拜托,语气却是自上而下的不容拒绝。
对于伯雅这种高调的态度,流音非但丝毫不介意。还十分受宠若惊一般:“公子乃是流音的恩人,流音岂敢当得公子拜托?公子若有什么事能吩咐流音一声,流音定然全力以赴在所不辞!”
流音之前在伯雅面前,多少还拿捏着些矜持。现在忽然自降身份,提起报恩一事。多少让人觉得有些虚假和别扭。
可伯雅却十分满意,不管流音是真的报恩,还是假的客套。反正他要让流音做的事情,也不是什么难事:“请流音姑娘代在下相询黎二小姐,不知黎二小姐心中可有中意之人?”
说完这话之后,伯雅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的期待。伯雅要让流音去办的事情,就是代替他去打探一下若离究竟中意什么样的人。在伯雅看来理所应当的一件小事,却像是利刃一般狠狠插进流音的心头。
流音哪里见过伯雅庄主这副神态,一时只觉步履不稳,心中蔓上滔天妒意。
“公子放心!”流音轻轻歪着脑袋,带了些天真的顽皮对伯雅甜美一笑道:“公子既有此意,流音定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