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
在问月看来。秀儿真是有些过分。做奴才下人的,即使是再得主子的喜欢,谁还没挨过几个耳光几句臭骂。像若离这样的主子,天下打着灯笼再找不着第二个。可秀儿越发娇惯得连一句重话都听不得了。
问月脸上也有些不好看,走到跟前对秀儿好声好气地劝秀儿说:“你先回去歇着吧,等有事儿了我去叫你。”说完就伸手将两扇雕花木门关上,将秀儿挡在了正屋门外。
问月关门之后。赶紧返身回来照顾若离。
给若离小姐看腿上的伤,当然不能敞开大门掀起裙子了。小姐腿上伤成这样还没说话,秀儿却一脸娇气地卡在门口,难怪问月有些看不上她。要不是小姐一直护着秀儿,问月也不会这么客气地劝她回去。
可问月哪里知道,此时的秀儿一个人站在廊下。一脸怨恨地盯着在她面前合上的木门,根本就没体谅到问月的好意。
问月将若离的裙子掀起,又在若离脚下放了个棉垫软凳。与踏歌一起将若离的两条小腿轻轻抬起来搁在软凳上搭着。然后才轻手轻脚地将若离的里裤裤脚挽起来。露出雪白修长的一截小腿来。
若离刚才一路上走回来,全凭着一点‘大难不死’之后的心劲儿。现在回到自己的住处,这一松懈下来。才发觉自己两腿恐怕伤得不轻。尤其是踏歌与问月将她的腿抬起的时候,若离感觉膝盖上有无数针刺一般,疼得钻心,早就动弹不得了。
问月按若离的吩咐,将棉布帕子用热酒沾湿。在若离的膝盖处烫烫地热敷了一遍。然后取了舒筋活络的药膏细细涂抹一遍,在用干净的棉布包上。
踏歌早在旁边预备好一个汤媪,拿在手上只等温度正好了之后,才塞进若离手中。让她拿着驱驱寒。
直到这一切都处理完了,问月这才小声地对若离开了口:“小姐刚才为何要……?”
问月看了一眼紧闭着的屋门,若离便知道她是想问秀儿一事。
“你是想问我为何要突然对秀儿发难?”若离唇边漾起一丝苦笑。虽然常言道用人不疑,可秀儿的行为的确有些可疑了。
若离招手让问月和踏歌凑近,然后低声说道:“也许是我多心了,你们二人还记不记得我桌案起火的那天晚上?我们几人出去寻找,她却不在房中……”
问月所问的明明是秀儿一事,若离却忽然牵扯到桌案起火。这话里的意思竟然是怀疑秀儿,问月和踏歌同时睁大眼睛,一脸恐惧地看着若离,用几乎听不清楚的微小声音悄悄说道:“小姐,您,您是说秀儿放火?”
若离不置可否地眨眨眼睛,示意她们二人自己去想。果然不出片刻,若离就从踏歌和问月的脸上看到了答案——她们二人只是恐惧,却并非不明所以的茫然。显然她们也发现了,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
“可是,秀儿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