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若露难以置信,“那个该死的老乞婆!她怎能这样对我!”
“小姐可千万别喊!”夏红下得顾不上伤口,噗通一声跪下,“昨日老夫人将我与冬白一道问审。冬白受不住逼问,将小姐吩咐她做的事情,全都招了……”
夏红将老夫人如何问罪,又如何处置的事情,统统说了一遍。唯一不同于事实的是,她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在了冬白身上,而将她自己描述得无比忠心。
若露听了这样一个结果,心中怎么不恨!可伸手想掐夏红,可是夏红却跪得挺远。
“你靠近些!”若离毒辣的眼光一扫夏红,“老夫人既然卖了冬白,为何你会平安无事?你当我是傻子不成?”
冬白见了若露的眼神,浑身一抖:“小姐误会了,奴婢绝对不会出卖小姐的。幸亏那天小姐叫奴婢先回来,要不是这样,奴婢只怕也被老爷老夫人卖了!”
若露听了半信半疑,死命地盯着夏红:“留着你这些贱婢有什么用处!还不如和东白一起卖给窑子里去!”
夏红心比天高,怎能让若露这样卖掉自己。她状似惊慌地从衣襟里摸出一封信来,哆哆嗦嗦的递给若露:“小姐小姐!奴婢有用处的!”
那封信已经叫揉的皱皱巴巴了,却不难看出上面宝萱的清秀字迹。
豆丁大小的烛光,摇了一摇。将若露脸上的神色,衬托得更加晦暗可怖。她硬转过头来斜着眼睛,狠狠地盯着那封信。一字一顿地说:“原来若离那小贱人早就知道内情,汝国公府是龙潭虎穴!难怪她见了宝颜公子就跑,却不拦着我去攀谈。真是好阴毒的心思!”
……
被若露痛恨咒骂了无数遍的若离,此时也不大好。
今日就是宝颜与黎府约定的日子了,若离怎么能不害怕。她越是接近最后时刻,若离就越发紧张。几次想要收拾些珠宝细软。带着丫鬟们跳墙出逃。
她将已经复录好的奇异志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这奇异志已经写好,可伯雅公子至今未见人影。会不会是出师不利,叫宝颜那个蛮牛给拿下了?
若离脑中浮现出蛮牛与狐狸的决斗。不知为何。却始终觉得狐狸还是更胜一筹。
“小姐!老爷叫您过去。”踏歌一早就得了消息,“宝颜公子来了!”
若离一个激灵,听到宝颜这个名字就觉得手腕疼:“我能不能不去……”
“小姐,快别开玩笑了。宝颜公子是来道歉的!”
若离一听‘道歉’二字,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一下有了精神:“父亲人在哪里?”
“外院书房……”踏歌刚刚说完,就见若离抓了问月,二人飞速出了院门,只朝外院书房而去。
若离一路疾走,直至外院书房门口才觉出不对:宝颜为何不去正厅里坐着。怎么反而这样低调的跑到书房来了?
这可跟若离对宝颜的印象大相径庭!难道那伯雅狐狸当真这么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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