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想起初见黎夫人时,她虽然手段不算高明,可还是一个挺会做表面功夫的人。
可自从掌家之权被老夫人剥夺以后,越发的破罐子破摔了。可是要她当着老夫人的面,就这样摆脸色,恐怕是真的吃了瑾夫子的亏了。
若离朝园子里扫了一圈,却并没看到瑾夫子。只能让问月先去找一个下人,上前问问究竟。
问月倒也聪明,知道黎府的下人,是不敢背后乱说的。于是走开几步,远远扯住一个归山林居来帮忙的人,和善的问道:“刚才园子里出了什么事?怎么客人一下都走光了?”
那人原来就是酒楼的下人,想必常应付打听事情的客人。一听有人来问,先打探道:“你不是这府上的?我就说与你听!”
问月茫然地摇摇头:“不是,我是受邀来了。要是这府上的,就不用问你了。”
那人想想也有道理,小声说道:“听说是黎府的夫人,不知为了什么事,居然当着满堂的宾客,动手打了在他们府上坐馆的女夫子。”他绘声绘色地比划了一下:“啧啧!你可知道那女夫子是谁?”
问月睁大眼睛:“是谁?”
“是瑾琉!名满京城的才女瑾琉。”那人似乎十分了解瑾夫子一般,“在场的宾客,很有不少都为那瑾琉夫子抱屈呢!也有的是实在看不惯黎夫人当众动手的!反正就因为这个,都告辞离去了。”
问月继续问道:“瑾夫子既然在黎府坐馆,也可算是黎府的贵客了,又不是府上下人,如何能动手打她?你可知道是为什么动手的吗?”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劝您也别打听了,一会让那黎夫人听见,说不定也对你动手!”那人做了一个害怕的表情,“我看那夫人可厉害着呢!”
问月目送那下人离开,转而回到若离身边。将打听到的事情学给若离听。
“她果真动了手?”若离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黎夫人仗着娘家有权,一向自以为是。可是她却不懂,有的时候。名声更是一种权利,尤其是像瑾夫子这种‘清流’之名。如果运用得当,几乎能够杀人于无形。
“只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问月点点头,“那人也说不知道。”
“我们还是先离开吧。”若离叹了一口气,“想来踏歌和秀儿应该在场。回去问问她就都清楚了。”
老夫人无恙,而黎夫人却正在气头上,若离可不想这个时候上去触霉头。
其实不用问,若离也能猜得到。瑾夫子为人小心低调,今天能跟黎夫人闹成这样,十有八九都是为了自己。
黎夫人到处跟人念叨自己的是非。瑾夫子恐怕是当众反驳了她,这才造成了两人的矛盾。否则她原本就是黎夫人请来的人,名头又这样的大。她肯来宴席上坐坐,黎夫人应该脸上有光才是,绝不会动手打人。
若离想起瑾夫子答应过自己的条件。就是要在必要的时候,维护自己。若离所谓的维护,也就是指望她能帮自己说两句好话而已。没想到她竟然做的这样彻底。
若离心中一暖,她算是看透瑾琉这个嘴硬心软的人了。虽然口口声声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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