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忽然有一种想跟伯雅聊聊的冲动。
可是,无论是从性别上还是身份上,他们二人都注定不能成为朋友。
“伯雅公子既然都知道,就请先自便吧。”若离立刻打消了跟伯雅聊天的念头,“若离不能奉陪,先告辞了。”
若离对问月使了一个眼神,问月抓准时机绕过伯雅,跟上自己家小姐。三人再无遮掩,径直朝花园寿宴横穿而去。
伯雅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仿佛每次看着这个滑头的若离小姐的背影,都让他有一种不知如何下手的挫败感。
这若离小姐本身的性子,就像山林中的野狸猫一般。有时看似笨拙好笑,实际上却异常多智多谋。外加上她总带着一个‘温柔甜美’的假面,连伯雅这样的人精,都不知该用何种面貌来接近她。
每次与若离攀谈,伯雅都在瞧瞧地观察着她。可是无论何种话题。若离眼中,始终是疏离和防备。唯有在刚才!自己关心她的伤口时,若离的眼神才稍稍有了变化!
伯雅摸摸自己的下巴,莫非若离小姐缺乏关怀?要不要牺牲一下色相,以后用上美男计?
不管怎么说,反正这一次,又让若离跑掉了。
伯雅正寻思着要不要跟上若离,然后帮若离除掉野蜂。却见若离野狸猫一般,飞快远遁在宾客群中。
若离才一入了花园,就被眼尖的几个贵女看见。曾被若离保护过的彩衣小姐冲她连连招手,十分亲昵地请她过去坐。“你手上的伤可好些了?叫郎中看过了没有?”彩衣小姐见若离走近,自己也起身迎上去,“刚才见你母亲要你弹琴,我们还十分奇怪,真是为你捏了把汗!”
彩衣小姐似乎没听到若离的传言,她语调中浓浓的关切,让若离反而十分不好意思。
若离觉得自己不过一点小伤。却被人这样重视。将手腕又向身后藏了藏,笑道:“你们都看见我弹琴了,就该知道伤得不重。适才我已经回去上过药,现在疼痒都减轻许多。已经不碍事了。”
“说起弹琴,你刚才所弹奏的那首曲子,可真真不错!从你走后,我们就一直在说这个。”彩衣拉着若离回到席上,“那曲调平缓又波折,并不像咱们建元国的筝曲,倒是有些异国之音的感觉。”
“说得正是呢!我也自幼学筝,从没听过这样的曲调,”另一千金也开口,“若离妹妹师从何处?快过来坐下跟我们说说!”
彩衣小姐的话引起众女共鸣。都纷纷围着若离,要她讲讲那曲子的缘由。若离拗不过小姐们的热情,只得与小姐们再次入席。
谈起自己学琴一事,若离实在惭愧。席间有不少擅长琴筝的小姐,若离不能说得太过明白。以防泄露了自己投机取巧的事实。只能搬出瑾夫子名号,先挡上一挡。
“瑾夫子?”众女惊叹,“可是瑾琉?她竟在你府上坐馆讲学?”
“并非坐馆讲学,只是教导我与嫡姐二人。”若离知道瑾夫子名气不小,但没想到连跟自己同辈分的人,都这样追捧她。
听说瑾夫子再若黎府上,而且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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