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委屈就是了。”宝萱见宝颜有了承诺,虽然不怎么郑重,但总算放心一些。随即说起别的事情。
“信中都是女孩家的私房话儿,哥哥你可不许偷看!”宝萱替宝颜整整衣襟,皱眉道:“还有你这身衣服不好,去换件新的……”
听了宝萱的话,宝颜这才意识到自己形象不佳。乐颠颠又跑去沐浴更衣刮脸,直到把自己收拾得满意,再纵马来到黎府时。已经误了寿宴时辰。宝颜耽误了开宴吉时,根本算不得大事。他早在自己出门之前,就让手下长随先行,来到黎府告知一声。
这府上除了黎老爷,最关心宝颜公子几时抵达的,当然还有一人。就是若露。
若露起身梳妆后,指派婢女冬白去给若离添乱,婢女夏红则一直守在黎府门口。
夏红的任务,就是盯着宝颜公子,其余一概不理。所以,当宝颜公子迟迟未来,而他的长随先到黎府报信的时候,夏红就立刻禀告了若露。说起来,若露的消息,比黎老爷还要快上一步呢!
若离得知宝颜会迟来,心思一转,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在寿宴上相见有什么意思?要见,就要先单独见!两人先私下碰见,然后聊上两句。再一同双双出现在众人面前,这将是何等的出尽风头!比起若离那些布置寿宴酒席的小功劳,不知要强上几百倍去!
若露主意很正,心想着反正这是她家,谁敢说她一句不是?于是横了一条心,忍痛在宝颜必经的内院门口,苦等了足有一个时辰。
若露才刚受了家法,虽然不至于皮开肉绽。但是也算伤筋动骨了。不过她身子骨一向结实,又不像若离当初那样中了砒霜之毒,此时靠一个信念硬撑,倒也还撑得住。
夏红将若露扶到内院门口:“小姐,宝颜公子不知何时才能到呢!您这身子又不能坐着,这样久站,只怕对伤口不好。”
“那你说怎么办?”若露利刃一般的眼光,扫向夏红。她现在最恨的就是别人提起她的伤势,“不能站!不能坐!难道要我趴在这地上,等着宝颜公子?”“不是不是!小姐虽然不能坐,但是可以跪呀!小姐既然想要和宝颜公子单独相处,这里又人来人往,不如……”夏红缩了缩脖子,脸上堆笑:“小姐不如去小佛堂跪着等候,奴婢在这里拦着,一旦见了宝颜公子,就将他引到小佛堂去!”
夏红说得眉飞色舞,却没注意若露的眼神愈加冰冷。
“小蹄子,你是想**宝颜公子吗?”若露上手就在夏红的脸蛋上狠狠掐了一下,“你倒是会盘算!要是宝颜公子不肯去,你又打算怎么办?”
若露一手血红的指甲,深深嵌入夏红的脸蛋里。毫不留情的使劲一掐,夏红原本白净的脸上,立刻一片青紫,再仔细看,已经破了皮了。还微微渗出血来。
“小姐饶命,奴婢决不敢的!”夏红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捂着脸赶紧跪下,磕头哭着求饶,“奴婢貌丑体肥,短壮笨拙,怎么敢去**宝颜公子?”若露狠狠地瞪着她:“你给我起来,这幅样子万一让宝颜公子瞧见,看我怎么收拾你!”又见她磕头还算用力,也有些自知之明,不耐烦道:“给我滚回去,今天一天都别再出门!”夏红听闻连忙起身,踉跄着抹了眼泪,谢过自家小姐,仓惶而去。
于是若离在这里看见若露时,正是若露撵走了婢女夏红,孤身一人站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