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若离不听瑾夫子劝告,而是那种低调避祸的法子根本就行不通。秀儿说自己‘从前’只会躲在屋子里头看书,这难道还不够低调吗?可是黎夫人不照样天天想着除掉自己。
若离不做回答,瑾夫子也无可奈何:“别的事情暂且不提。你要知道,女儿家的终身大事可全操纵在主母手上。你若不能讨好你母亲,将来她要是将你随便配给什么人,这可是连老夫人都不好插手的。”
若离听到婚配一事,身子一僵。自己之前根本没想过还要嫁人,早忘了这事情不是自己能决定的。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是黎夫人真要在自己的婚事上做文章,哪有若离插手的余地。好在瑾夫子提醒了自己,按着宝萱订婚的年纪算起,现在也还有个两年时间,可以好好盘算一下。
就因为瑾夫子的一句话,若离回到五福堂也一直闷闷不乐。她在这边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能摆脱一场无爱的姻缘。却不知,有人早就对她念念不忘了。
在汝国公府内,一日宾主尽欢。
宝萱在及笄礼上跪了半个时辰,早已累得直不起腰。一回到自己闺楼之上,便吩咐婢女备水更衣。准备早早安置歇息了。
那婢女听了吩咐刚要出门,只听外头院子里一路报上来,说是宝颜少爷来了,非要这时候上来,像是有什么事情急着要见宝萱。
“请哥哥上来。”宝萱刚巧还未更衣,连头上钗环也不曾卸下。“哥哥应该有什么急事,晚些再备水沐浴吧。”
婢女得令退了出去,随后便有一个响亮稳重的脚步声一路上楼:“宝萱,哥有事问你!今日宴席上有一位坐在前头的小姐……”
宝颜话还没说完,宝萱就重重咳了一声,对房里的下人说道:“给哥哥斟杯茶来,其余的人都到外头候着。”
宝萱只留下贴身婢女,这才开口:“哥哥的脾气还是这样不顾前后的!什么事情非得这样着急?”
宝萱听见自己哥哥说起‘小姐’二字,所以留了个心眼。生怕自己这哥哥在下人面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
“我是来向妹妹打听一个人。”宝颜似乎也发现自己太过急躁,找了个凳子坐下。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今日筵席之上,坐在帷幔之中的小姐,都是妹妹认得的?”
“那前头的几位千金,都是我亲自相邀的,又怎会不认得?”宝萱蹙眉道:“哥哥从不打听女儿家的事情,也鲜少上我这儿来坐坐。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认得就好!”宝颜喜气洋洋的说:“那你快告诉我,今天有一位穿橘子颜色,独坐的小姐,她是何人?”
宝萱被自己哥哥说得好气又好笑。她深知宝颜这个人一向大咧,连他自己每天穿的什么颜色恐怕不知道。此时居然破天荒的记住了一个‘橘子颜色’,虽然说的不那么准确,但也真是难为他了。宝萱在今天来的几位小姐里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一身浅橘纱裙的若离。
要是别的小姐也就算了,兴许宝萱就会告诉宝颜。可是若离与宝萱关系甚好,宝萱生怕中间有什么误会,非要问个清楚:“若是那位‘橘子小姐’得罪了哥哥,宝萱在这里替她道歉了!再若是哥哥的哪个狐朋狗友叫你来打听,你劝他趁早绝了念头,那可是个好姑娘,不可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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