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目光自书卷,移至吴二脸上,,“鸣棋果然是暗藏了什么主意么?”
吴二伏在地上点头,“小人刚刚偷听得,鸣棋世子与女差隐秘对话,殿下您要向鸣棋世子身上寻的那矫诏应该还在那个蔡单志身上!鸣棋世子此举不过是以此为饵,诱惑太子殿下在皇上面前显露心机。小人人觉得他们的这些谈话关系重大,是以才连夜来禀告太子殿下得知。”
太子将手中的书卷丢在书案之上,慢慢走到吴二身边,重复道,“你说鸣棋他费尽心力表演出有血有肉的这一切,其实都还是子虚乌有的么?”
吴二笃定地点点头。但一对上太子浓郁的如黑云压城一般的眼神,又赶紧垂下头去。
吴二这突如其来的将一切推翻,惊得再来奉茶的管事手中的杯盏微微颤了颤。太子半俯下身子向吴二,“你可是亲耳听到?他们又可是亲口所说?鸣棋绝非凡类,你近身倾听,难道就没有被他察觉吗?”
吴二指天眀誓道,“是被无忧女差先看到的。鸣棋世子本也要追的,后来小人听着说,像是世子崴脚了什么的,并没有真的追过来。小人若是口出半点虚言,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太子脸上慢慢浸染阴鸷之色,“你到底是要怎么死都随你,鸣棋若是说了假话才要天打五雷轰。但是他为什么又要花费如此精力,演这样的一出戏呢!”
吴二现出一脸困惑,太子摆了摆手,吴二连滚带爬的起身退了出去。
管事上前一步道,“配上这样的说法,鸣棋世子的所作所为,才终于合情合理,虽然,是天花乱坠的一场虚幻,真正的用意,其实简单,不过是要引太子在皇上面前争抢矫诏,显露谋位心意。这样看来,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再去争抢那矫诏,以免中了奸计。”
太子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真的就只有这样吗,一个连吴二都能一眼见到底儿的圈套么?鸣棋世子只想了这么一个简单的办法,就想将我坑骗其中吗?还是,即使连我刚刚才见到的一切,也原本是他的圈套呢?”
管事虽然觉得,自家太子的怀疑有些过度复杂,但却想不到合适的说法反对。还在慢慢琢磨,有什么要点可抓,太子已经离开书案,来来回回在屋中踱着步子,“前前后后,也跟鸣棋交手了几次,他真正的想法,不可能这么简单的,还有最后的崴脚,是多么不可能发生在鸣棋身上的事情。我有时候都在怀疑,鸣棋这个人,知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感觉是,痛。虽然,日后他拜我所赐,是一定能够体会到的,但是现在,可以肯定,他对这种感觉很是无知。”
管事咋了咋舌?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老奴想着,鸣棋世子之所以会有这么拙劣的说法,是不是因为,当时是真正的被人发现了自己的底细,又无法立时扭转,一时用来亡羊补牢的拙计。”
太子笑着摇头,“那些,一定是他故意让吴二听到的。你想想,那个吴二能听到他们二人的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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