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棋思索了一下。“上交给太子吧,这样看来,你这桩交易真是合适。我想,接下来你可以等一场大典了,一场皇后加冕大典了。”
她茫然地将他看着,又忽然摇了摇头,“怎么会那么简单,我该当有更多的把柄才是,世子亲笔写下的书信会好许多吧!”
鸣棋一边研究着手上的铁索,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对话,“你要全让我写下来吗?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
锁链撞击在金柱上发出大大的响声。一切是如此的不可捉摸,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锁链是真正的结实无比。
董姬移过目光看向他,“我还以为,世子会致死也不肯写这种东西,来将我成全,看来,是我想错,世子怎么会甘愿无声无息死去。如果太子终是会负我,世子的亲笔书信就会被昭告天下,那样,也算得上是为世子报仇。”
她轻轻提起裙角,走到书案边,取过纸笔来,慢慢研着墨,鸣棋空出的手向善修指指,“我来写上半段,他就再写下半段,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董姬重新点起烛台,又取过灯罩,将灯光调得极其黯淡,因这样的事绝不能为外人知道一点点。
鸣棋无比配合地提起笔,又看了看笔尖儿道,“董姬,我说那故事长吗?我这个姿势很不好受,你若是说得太长,我可就不写了。”
董姬轻轻一笑,“都说出来确实太长了,可世子放心,我会挑重点的说。”
善修隔着金柱将他们一双打量,“你肯定,这样子会真的有效,也许,你还没有交出这封亲笔信,他就已经将你弄死了。”
董姬抬起头,目光闪闪,“你说这种情况,我早想过,可这世上总有一个人,是他不会赶尽杀绝,也终身放不下的,我早就已经想好,要将这封信放到她那里,长久替我保存。”
鸣棋好奇道,“你是说,要将这封信,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皇后那里吗?”
她轻轻摇了摇头,“说出来,世子也许不会相信。我说的那个人是旖贞,我观察了许久,他是真心喜欢她的。喜欢到,纵然她冷言冷语,心意狠毒,他也甘之如饴。”
鸣棋看了他半天,“真是好办法,他纵然在你这里找来找去,也不会想到,你会将你最看重且视如生命的东西,放在你今生最恨的女子手中。可这些为什么要告诉我。如果他对我严刑逼供,我也会屈打成招。如果时机凑巧,不打自招也有可能。”
董姬笑,“那也是世子最后的报复,世子会紧握。也许会换成另一种威胁方式说出来吧,可,一定不会透露地点。我也会有些期待我有幸会借世子之口说出我这于他而言一向一无是处的女子,从现在开始会是多么事关紧要的存在。世子最好帮我带这个话。”
然后她铺好纸笔,“世子可听说过,太子降生之时,天降不祥之兆的传闻,我们的故事,会从那里开始。”
鸣棋瞪大眼睛,“你说的,是苍鹰塔的由来,可那件事,已经尘封太久,到底,底细如何,已经无人能够说清。”
董姬伸出手,挑了挑鬓间花枝,“世子难道不知道,世事从来有历久弥新之说吗?太子他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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