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入不得大公主眼的人,又不只我一个。”
蝶儿知道姑娘说的是倾染染点了点头。
无忧又道,“其实,表面上看是我与她,哪知其实是三个。”
蝶儿有些莫名其妙,还道是倾染染有了身孕,无忧将那位潘府庶女的事,说给她听。这也是无忧推测,她仍会在大公主府安全的原因。到目前来看,她还是一把很好的剑,如果好用就会一直用下去吧。
蝶儿刚刚抛了旧愁又添了新虑,“弥姑姑慢得罪了两位小世子,这是要将姑抛出去挡箭。姑娘本就在王府之中如履薄冰,任是他们哪一个都是生生地得罪不起。”
无忧拍了拍她手背,“仔细想想,也总会想出对付的办法,况且,在我这个位置,又怎么能做到将所有人都讨好。对候府,对王府中的人也是,只能是有选择地讨好罢了。有些人的看法也不得不放弃。所幸,他们都还是孩子。从前那么多难关,我们都熬了过来,怎么会真的在这里难住。明日里,你可借着休息的借口到潘家附近打听一、二。对于这侠潘家的姑娘,我还真的是一点也没有听说过呢。”
无忧又对她加意抚慰了良久,才止了。
夜深人静,熄了烛,蝶儿退到外间,无忧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帐顶的芙蓉百合纹饰,如斯的富贵花开,却看得人心里空落落的。
这次是真的蹚过了一又一道险,还能继续活下去。又燃起新的希望。自己眼巴巴紧握着这点机会,绝不会拱手让人。纵然不能忍受也要忍受。
第二日,从王府回来的时候,下了很大的雨,蝶儿也带来了有用的消息,据说,潘之焕的长女近来重病,全家上下愁云笼罩。
蝶儿说完了消息,见无忧慢慢点着头,知道无忧有了打算,“姑娘这就有了眉目么。”
无忧笑了一下,“虽然有个想法,但到底模糊,况且,这里面还要看能不能走通一个人的门路。”
蝶儿问,“那是与大公主相关的人么?”
无忧已经笑了起来,“你倒是聪明,只要是与大公主相关的,我们都用得上,这毕竟是公事,只要祭出大公主名号即可。”然后,她轻声吟出那四个字,“道镜先生。”
蝶儿低头想着无忧的意思,抬头道,“这位道镜先生不光是在达官贵人之中,便是在这民间也有响亮名头。”
无忧点了点头,“这位道镜先生,不仅算卦了得,还医得一手好病,我会求她给那位大姑娘治病,代价是将那二姑娘舍给道家。”
蝶儿听了也很欢喜,但那欢喜并不似往常。无忧也当然知道那样的原因,如斯的手段与大太太她们当真没有什么两样。
可她已经无意解释,貂鼠可怜人,人不可怜貂鼠。总不能让自己的活路断了,至于那位姑娘,就当她是与自己上得同一艘船吧,如果她真的有幸靠岸,也一定会去解救于她。
她好像变得越来越冷漠,也可以在微笑的时候那样生生的冷漠,所以连蝶儿都有些怕了。但这注定是她一定要走下去的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