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叶钧竟然入选福布斯,我还真佩服刘懿肯下这本钱。”
彭飞依然那种嘻嘻哈哈的模样,但没人会认为彭飞是在笑,至少熟悉彭飞的人,都清楚对方笑里藏刀的本性。
坐在会议桌前的人,云集着燕京党真正的中流砥柱,如果说以往对叶钧的态度还只是较为模糊,那么现在也就渐渐明朗。对他们来说,以前叶钧的份量还不足以让他们掂量,名气这玩意可不能当饭吃,说到钱,就算世界首富站在他们面前,依然是那种能处就处,不能处就别强求的心态。
可是,现如今叶钧如日中天,上次的发难不仅没有让天海党忙得焦头烂额,更是被叶钧加以利用,助其更上一层楼。通过这件事,他们确实要对叶钧另眼相待,显然能这般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这些燕京党真正的核心,才稍稍得起一些兴趣参与。
不过,近期闹出叶钧入选福布斯富豪榜的传闻,这消息几乎已经是铁板钉钉的真人真事,这可彻底让燕京党所有人惊愕了。他们都很清楚一旦叶钧成功获选,那么在内地乃至全球的声望,一时间绝对无出其右!这是燕京党所有人都不愿看到的事情,因为这只会助涨天海党的威势!削弱燕京党的影响力!
“哼!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现在还有闲心说风凉话?”
一个面相阴霾的中年人狠狠瞪了眼彭飞,这位燕京党校的翘楚也不生气,反而一副乖宝宝的模样。没办法,彭飞就算再狂,也得喊这中年人一声二叔。
孙凌若有所思转动着圆珠笔,看似心不在焉,实际上却是在省思接下来该用什么手段打压叶钧。对他而言,在座的所有人,唯独他跟叶钧的矛盾最大,所以一旦叶钧要针对燕京党,孙凌很清楚他将是叶钧首当其冲的对象。对于在场众人,孙凌并不指望,说到底也就是各自为政,就算到了末日来临,恐怕这立场都不会变。与其将希望寄托在这些人身上,倒不如秉承着万事不求人的宗旨,至少孙凌就一直持着这种想法。
一位皮肤较为黝黑的中年人瞥了眼坐在下排的王霜,平静道:“这次到杨家会,你应该也见过叶钧了,原本他的事你不需要跟我汇报,之前我也不太多兴趣关心这个年轻人。不过,现在那边都巴望着看咱们笑话,所以我也不得不多了解一些情况。”
当中年人开口后,满屋子人都屏着呼吸,所以屋子里显得有些安静。
人的名,树的影,尽管这中年人看上去貌不惊人,但在场谁不知道他显赫的身份?十年前,就是这个中年人,名满京华,凭借惊人的底蕴,恐怖的手段,横扫当年燕京党的京城四公子,一举统一当时还极为混乱的青少派。十年后的今天,同样是这位中年人,从燕京党创建者手中接过大梁,全权负责燕京党的一切事物。
他,既不属于青少派,也不属于青壮派,但不管是青少派,还是青壮派,对他只有尊重,没有任何违逆的思想。想来也是,十年前的718事件后,就已经注定了他独一无二的地位。即便狂如孙凌,智如王霜,阴如彭飞,在他面前,也只会恭恭敬敬。
他曾经瞪过胡安禄,骂过胡安禄,或许这并不值得引以为傲,但他却是唯一一个骂过当年如日中天的胡安禄后,还能四肢健全,且越活越顺的怪胎。如果问起胡安禄,这辈子最讨厌谁,相信这位曾执剑化青天的男人会毫不吝啬骂一句,那该死的沈伯仁!
王霜神色很平静,当下思索一会,才缓缓道:“沈叔叔,叶钧这个人很特别,但他的特别体现在很多人身上,相信您年轻时,也曾有过。”
“年轻?”沈伯仁似乎有些兴趣。
“对,沈叔叔,我现在还能从您身上捕捉到与叶钧类似的特别之处,或许在很多人眼里面,这叫气质。但我却觉得,这应该称之为心性,要更恰当。说实话,叶钧这个人,我看不懂。”
沈伯仁点点头,转而望向一旁的孙凌,“你跟叶钧交过手,这件事也曾传得沸沸扬扬的,说吧,你对他又了解多少?”
“论阴损,他不如彭飞。”一旁翘着二郎腿的彭飞没想到孙凌第一句话就指向他,顿时狠狠瞪了眼孙凌。不过孙凌压根没去搭理彭飞,平静道:“论识人辨人,他不如王霜。论年少轻狂,他不如我。”
沈伯仁仅仅是露出倾听之色,似乎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因为他在等待孙凌最后的答案。
“但是,论谋而后动,就算我们三个加起来,都不一定能说稳赢。”孙凌两只手托着下颚,目光怔怔出神,“当然,叶钧最大的优点,就在于他那股疯狂,这一点,我曾亲自讨教过。倘若你无法在第一时间分辨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那么,就很可能陷入他事先布置好的陷阱里。因为他可以为了演戏,将性命豁出去,我曾偷偷打听过一些可靠的消息,所以我可以保证,当初张博派人刺杀,叶钧绝对能躲过那一刀。可是,他却忍了下来,而且中刀的位置还是心脏,不得不说,他真的很疯狂。试问在场的我们,有谁敢这么玩?”
“笑话,你怎么知道他是在演戏?而不是真给人捅了一刀?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演戏?演给谁看?”一旁的彭飞冷笑道。
孙凌似乎压根没有要解释的想法,但还是缓缓说了句,“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把我逼出来,甚至把我给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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