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横插一脚,所以我要去帮忙,直到把这里面的蛀虫毒瘤给撬出来,就这么简单。”
叶钧倒是不担心这里人多口杂,他现在的目的就是将这水彻底搅浑,通过这些人,反馈到他们的长辈耳朵里,让他们长辈清楚,他叶钧,就是要在江陵市的河坝问题上大做文章。毕竟叶扬升是他老子,不帮自个老子,这算是什么混账儿子?
叶钧的话让现场的气氛一度紧张到了极点,江陵市的河坝问题,稍稍关注一些政事的纨袴膏粱,都清楚这里面水有多深。
就连处事沉稳的张磊,都有过一瞬间的呆滞。毕竟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反腐倡廉,这是实打实的政治争斗,他们只是一群依靠长辈的二世祖,就算里面不少人都精于算计,有着能让长辈赞赏有加的才华,可毕竟经验与阅历的匮乏,始终不能通透明悟,更遑论在这个宦海浮沉中起起伏伏。
“相信你们也清楚这是一条不算白的黑路,我不知道会不会一路走到黑,但确实不希望你们掺合进来。”
“小钧,你这算是什么话?不就是条河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们都敢领着人去堵公安厅,难不成还会害怕那些在几块混凝土上钻空子的蝼蚁?”
陈胜斌满脸严肃,这话一出口,相继获得张磊、林萧等人的附和。
当然,也有一些人目光躲躲闪闪,倒不是临阵退缩,而是没有任何的发言权,多少还得回头跟老爷子们通通气,并不敢第一时间表态。
对此,叶钧自然能理解,他要的是这些人背后的老爷子表态支持,而不是他们。
直到散席后,众人才忧心忡忡先后离开,叶钧端着两碗汤走上汽车,一旁的张磊打开车窗,平静道:“小钧,别人我不知道,但我跟我爸,都支持你。当然,关于江陵河坝的问题,实际上不久之前我就跟我爸谈过,当时他的意思很明确,只是说你打算做什么,我陪太子读书就可以了。”
“谢谢。”
叶钧抿嘴笑了笑,然后与张磊道别后,才驱车离开。
中途,叶钧也曾给白冰打了电话,依然住在酒店里的白冰听说叶钧即将要返回江陵,除了不舍之外,还有意无意暗示跟叶钧共渡良宵。
不过,叶钧却借口说还要在酒吧里绘制一些设计稿,这才让白冰恋恋不舍挂断电话。
“我回来了。”
打开房门,叶钧举着手上的两碗热汤,笑眯眯走到正枕在床上看书的方璇身边:“别看了,先喝汤。”
“恩。”
方璇很听话的将书放到一旁,然后想伸手去抓装着汤碗的袋子,却被叶钧抢先一步:“我喂你。”
看着叶钧对着盛着浓汤的勺子吹气,然后像哄小孩子一样举到嘴前,方璇俏脸就一阵红润,一口一口喝下这送到嘴里的浓汤。
尽管自始自终方璇都不说一个字,只是害羞的耸着头一口口喝下,但这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自从知道叶钧这次返回江陵的真实用意后,南唐大半纨绔的家庭里,都无一例外议论着这些事情。
当然,像徐常平、陈胜斌、张磊、林萧这些在家中有话语权的,都是分析着该如何用行动支持叶钧,又该如何留下一条退路。
而那些在家中缺乏话语权的,只是站在一旁,聆听着长辈间坐在一起,或通过电话交换意见。毕竟叶钧可不是董尚舒,光凭叶钧目前展现出来的能力,以及本身就不错的身份背景,就值得他们过问,甚至做好长线投资的打算。
与这些纨袴膏粱家庭中的紧张气氛相比,叶钧所处的这间房,却极为宁静,当下只是抱着方璇走到屋顶,端着条凳子背靠着背,欣赏着满天繁星。
这一夜,方璇是枕在叶钧背上睡着的,因为她清楚像这种静谧的二人世界,怕这一辈子,也仅此一回,所以她异常珍惜。
当清晨第一缕光线摄入房间,叶钧就起身穿戴,而方璇也早就醒转,所以睁开眸子,笑道:“我决定了,去学校办理提前实习的手续。”
“学校会放人吗?”
“当然,只要你愿意签字,就绝对没问题。”
在叶钧好奇的目光下,方璇俯下身,从抽屉里取出一张信签纸,递给叶钧。
叶钧展开一看,发现是一封述说邀请方璇前往etl装潢公司实习的通知书,叶钧想也没想,就取出一支笔,在下方写上自己的名字。
“其实我可以给你另安排一份工作,毕竟我暂时还不能公开咱们俩的关系。”
叶钧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将手中的信签纸递给方璇:“请原谅我。”
方璇毫不在意,仅是抿嘴笑了笑,就接过叶钧手中的信签纸:“没事,通过一夜的相处,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男人,不会负我。所以,你说为难,我就会理解你,并愿意等到那一天能光明正大牵着你的手在大街上游走。当然,若是等不到那一天,我也不会强求,甚至惹你不开心。反正我已经没了亲人,这辈子也不会有谁逼着我一定嫁人,所以我可以等,直到死的那一刻。”
“不准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叶钧轻轻敲了敲方璇的脑袋,当下俯身搂住方璇,先是亲吻了眼前玉人的脸颊,然后目露深情,平静道:“我保证,不会让你等太久,最多两年。答应我,别胡思乱想,好不好?”
方璇目露坚定,点头道:“恩,我保证不胡思乱想,因为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