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从一个烟盒中取出张一寸照片,照片内正印着梁皓的脸庞。
反观劈狗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执拗的摇头,同时呜呜呜想说什么,不过瞧着这神色,一看就清楚这绝非属于不吐不快的征兆。
叶钧冷笑一声,骂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先给你放放血!”
说着,叶钧就再次打开烟盒,从里面取出削铅笔的刀片,然后扬了扬手,示意阿牛跟阿辉过来帮忙。
瞧见叶钧竟然动起刀子,若是还不知道反抗,怕是日后劈狗这头衔,就得彻底变成死狗。但当双手双脚都被彻底箍住后,劈狗脸上终于露出惧怕。既然敢混黑社会,就早有了让人干掉的觉悟,尽管刚出道那会,劈狗是浑然不惧,但好日子过久了,这份觉悟与胆识就会被渐渐磨去。
所以,此刻的劈狗,确实害怕叶钧手中不起眼的刀片。
“我最后问你一句,说,还是不说?”
叶钧的目光寒气逼人,就连一旁的阿牛跟阿辉都下意识打了个寒颤,直觉告诉他们,若是这劈狗不说真话,怕是叶钧真可能要了这家伙的性命。
既然阿牛跟阿辉能感觉出来,作为受害人的劈狗又岂会不知,说到底也是在刀口舔着血过日子的常客,多少能分辨出这股架势是糊弄人的装腔作势,还是要人命的初生牛犊不怕虎。
劈狗当下满脸惊恐,瞧见叶钧的刀片已经瞄向他手臂上的动脉,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连带着反抗的动作也是愈演愈烈。
感觉到劈狗没有任何合作的意思,渐渐不耐的叶钧忽然一巴掌甩在劈狗脸上,同时阴阳怪气道:“反正我的人已经落在你们手里,既然不肯说,怕也活不成了,倒不如一命赔一命,起码我对他也有个交代。”
“没错,阿皓反正也要去了,老子先拧断这家伙的脖子,起码守孝的时候,阿皓会知道我已经尽力了!”
说到底,叶钧的话威胁成份居多,但梁涛的话,却是实打实的真情流露,听着这股哀怨的不吐不快,劈狗是彻底给吓傻了!
直觉告诉他,若是还不说实话,或许就真得浑身冰凉躺在太平间里,当下赶紧呜呜呜一阵呼喊:“我…我…我…说…”
“放开他!”
叶钧挥了挥手,示意梁涛松手,同时警告道:“你如果敢耍花样,我保证第一时间割掉你的喉咙!”
感觉到颈部传来的压迫感渐渐消失,劈狗悄悄松了口气,不过梁涛的手却没真松开,而是紧张的保持着勒脖子的架势,确保若是劈狗敢耍花腔,第一时间就能再次勒紧。
“老子今天认栽!反正是个不相干的家伙,没必要为了这种人赔上性命!”
劈狗喘气良久,才苦笑道:“现在这家伙正被锁在郊区的一幢民房里,因为不清楚这家伙的底细,而且只是怀疑他有可能是警方派下来的线人,所以打了顿,没敢杀,你们放心。”
“人在哪?”叶钧冷声道。
劈狗不敢含糊,赶紧交代了关押梁皓的准确地点,之后,才紧张道:“这小子偷偷进入老板的办公室,被人当场逮到,因为嘴硬,一直说是走错地方,而老板担心泄漏资料,所以就让人关押他,打算审问一番。不过,若是依然审不出有用的信息,老板就吩咐下来,直接绑住手脚丢进河里!”
“妈的!怎么现在才说这话?”
梁涛闻言一惊,立马一巴掌扇向劈狗,直把劈狗扇得头昏目眩,紧接着就死死勒住劈狗的脖子,咆哮道:“我兄弟倘若真丢了性命,就灭了你全家老小!”
咳…咳…咳…
劈狗发出一连串咳嗽声,若非叶钧及时制止梁涛的鲁莽冲动,怕是劈狗肯定要被活活勒死。
这次劈狗是看出味了,瞧着刚才梁涛那使劲的模样,怕八成是个敢杀人的疯子,也不顾上喘气,哭丧道:“大哥,您行行好,放过我!”
“先救人!”
瞧着梁涛正满脸不善盯着惊慌失措的劈狗,叶钧劝道:“皓哥生死不知,咱们得赶紧前往现场,我相信,肯定还来得及!”
“小钧,你说得对!”
梁涛微眯着眼,脸上闪过一丝残忍,若有所思道:“那么,这家伙怎么处理?说白了,我不放心,要不,干脆溺死算了。”
“别!大哥,您先放手,我保证说的都是实话,毕竟我跟那小子又没什么仇怨,加上那小子也没什么利用的价值,我怎么会为了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而赔上性命?”
“你如果敢说假话,我保证要你死得干干净净,而且连跟毛都不剩!”
叶钧冷冰冰盯着眼前信誓旦旦的劈狗,先是摆手示意梁涛松手,这才冷声道:“我们时间不多,给你10秒钟,让我们心安理得离开这地方。”
瞧着眼前四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劈狗一时间欲哭无泪,当下猛然想起某部电影中的桥段,便在叶钧等人荒谬绝伦的目光下,一头撞向墙壁。
阿辉先是伸手探了探劈狗的鼻息,然后点点头,示意劈狗还活着。然后,在叶钧与梁涛浑身发悚的目光下,阿辉轻轻握住劈狗胯下的玩意,玩了一小会,才骂骂咧咧道:“看样子确实昏过去了,连最基本的功能都失去知觉了。”
叶钧暗道你又不是身材火爆的娘们,若是这劈狗能对你起了反应,才是怪事一桩。
不过也清楚事不宜迟的道理,当下先是瞥了眼昏死过去的劈狗,这才平静道:“咱们走,立刻去救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