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梁皓脸色有些欲言又止,这让叶钧很奇怪:“皓哥,怎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先前见你听到张嵩这个名字后,反应比较怪异,小钧,是不是这个人跟你有仇怨?”
梁皓死死盯着叶钧的神态,作为一位但凡做事先靠脑力再靠武力的妖人,很明显梁皓想从叶钧神态中捕捉到他想要的信息。尽管直觉告诉梁皓,这件事还是故作不闻要更理性一些,但瞧着叶钧当时的神态实在太过诡异,梁皓很担心叶钧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
当然,这倒不是想阻止叶钧,而是认为与其让叶钧去做,倒不如交给他全权代理,起码出事后,他不过烂命一条,死不足惜,就算退一万步讲,只要叶钧没事,他也有盼着出牢的底气。
叶钧隐隐猜到梁皓的心思,谈不上感动,但却多了份暖意。这年头还能心甘情愿替人背黑锅的并不多,但叶钧也有着自己的顾虑,毕竟靠武力做事,多少违背了他的道德观,尽管上辈子他就是个彻头彻尾靠武力上位的怪物。
“皓哥,没事,韩叔叔刚才说,张嵩一直在会议上暗中作梗,所以有些气不过。”
叶钧这话显然不足以让梁皓尽信,当下默不作声叹了口气,笑道:“小钧,没事的,一些小打小闹的虾米掀不起太大的风浪,没必要跟这群吃皇粮不干实事的蛀虫一般见识,这会让人觉得咱们肤浅。”
“皓哥,你这话没错,来,咱们出去走走。”
说完,叶钧便站起身,搀着梁皓的膀子,笑道:“我扶你,皓哥,怕是这几天在床上也躺累了吧?”
“别说,每次想到要继续躺在床上,就浑身不自在,走,咱们到楼下晒晒阳光,踏踏青,这四面白璧的病房,快把我憋出鸟了!”
梁皓也暂且将满心的患得患失置在一旁,当下在叶钧的搀扶下,缓缓离开了这间病号。
“白警官,我觉得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这次的事情已经惊动军区,就连韩市长都亲自过问,更别提高首长三天两头朝我办公室打电话。虽然,我清楚这事与你毫无关联,但你要明白,发生事情的地方是咱们局子里!倘若这事传出去,外面的老百姓会怎么看咱们?会不会说,没想到警察局会这么危险,就连帮忙录口供,都差点给人一枪打死?”
一位满脸威严的中年人竖起眉头,手掌不断拍打着身前的桌台,对于眼前这位红着眼含着泪的白冰,有着极深的器重。这倒不是觊觎对方的容貌,而是白冰展现出来的能力,以及值得赞许的工作态度。
可是,伴随着流言蜚语四起,加上军区高长河等人的一再施压,这位叫李怀昌的警局局长,同样面临着外界无法理解的压力。瞧见白冰已经渐渐哭出声来,李怀昌不由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还是那句话,你要争取让叶钧替你担保,并澄清当日之事与你毫无瓜葛。当然,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必须要让叶钧保证,不会将当天的事公开,同时将这件事的所有责任,全部推到陆冲身上。”
“知道了,局长,我会尽快跟叶钧达成共识。如果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听到‘不惜一切代价’这几个字眼,白冰不由联想到某些被胁迫做不情愿事情的场景,再结合数次被叶钧亵渎把玩,顿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辱感。
李怀昌先是点头应允,当白冰离开办公室后,才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台上,嘴上更是骂骂咧咧:“这狗.娘养的陆冲,闹出事就拍拍屁股走人,现在人都找不着,真是气死我了!倘若让我抓到这王八羔子,非狠狠赏他几十鞭皮带!”
至于那位失踪多日的肇事者,此刻正在一间破旧的废弃工厂里遭受非人的待遇,只见几十位拥有特殊癖好的男人正像遛狗一样,用绳索、项圈套在陆冲脖子上。而负责牵着绳索的正是神清气爽的阿辉,此刻走到一位黝黑汉子身边,笑道:“就是他了,最近被咱们哥几个连着侍候,保管整得服服帖帖的。”
“当真?”黝黑汉子瞥了眼正惊恐望着他的陆冲,有些不太相信。
“如果不相信,我们不介意你先验验货。”
阿辉说完,就朝四周一大群拥有特殊癖好的男人使了使眼色,顿时惊起一阵阴阳怪气的哄堂大笑。
一时间,陆冲心如死灰,看着眼前黝黑汉子渐渐展露出的猎奇目光,直觉告诉他,怕是这段日子此起彼伏的噩梦,又将再次上演!
果然,黝黑汉子搓了搓手,笑眯眯道:“真的可以先验货?”
“请便!”
阿辉将手中牵着的绳索递给黝黑汉子,同时摆出一个但请勿访的姿势,笑道:“哥们,待会别使那么大劲,我们这群弟兄们还指望来一场大型的欢送晚会。还是那句话,玩可以,但别玩死,好歹留口气,卖上个好价钱。”
“好的,老子清楚规矩!”
黝黑汉子不耐烦的应了声,先是扯了扯挂在脖颈上的领带,就朝面露惊恐的陆冲笑道:“宝贝,来,跟哥哥走,哥哥保证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