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杜青悄然出现京城市局局长办公室。
“呵呵,来了,看看,这些都是案子的资料,而且只是一小部分,只是案发现场照片。”
打过招呼,李小华指指茶几上铺满的各色凄惨照片,秘书吕剑切来两杯茶。
外景扫过,有点面熟,杜青不禁一怔,心道天下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安然坐下后,杜青端起茶杯淡然问道:
“具体什么情况?”
李小华摸着下巴皱眉道:
“案情相当复杂,我先大略介绍一下。这应该是个连环案,而且是超级连环案。嫌犯手段单一,但极度凶残,所有受害人非死即残,而且死法跟伤残程度都有很多雷同之处;所有作案时间都在深夜至凌晨;所有案子都没有目击者,或者说有目击者也没人看到嫌犯什么样子;所有受害人具有同一性质;所有案发现场都没找到任何凶器,甚至都不确定是何种凶器……这些都符合连环案的特征。”
“之所以说超级连环案,是因为从三十五天前到今天早上,已经连续犯案一百三十七起,死六十九人,残八十七人;每天都有两到四个受害者,从无间断,凶手可谓猖獗之极……”
杜青微微皱眉,恰如其分地表示震撼与惊讶:
“这么长时间,这么多受害人,怎么拖到现在?媒体也没一点反应?”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应该是连环案,却不敢笃定是连环案的原因。案发地点分布太广,而且与作案时间极其矛盾。从科学的角度看,这绝不可能是连环案,更不可能是一人所为,当然,到现在我们都没能确定到底是个人所为还是团伙作案,不过我潜意识还是倾向个人所为的超级连环案……”李小华指着茶几道:
“杜青你看这两张照片,一张是天寒地冻的北河,一张是温暖如春的如城,两地直线距离超过四千公里,按道理同一个夜里发生的案子根本联系不到一起,但问题是受害人都是欲行不轨的采花淫贼现行犯,都挨了一刀宫刑,都没看到凶手是谁,都发生在凌晨,唯一的区别就是如城的受害人得救成为新世纪第一个太监,而北河的受害人救治不及加上流血过多,冻死了……”
呃,冻死了?非我本心啊,不过,也是罪有应得……杜青心里嘀咕着,念了一声无量逍遥,又听李小华续道: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拖到现在了?别看短短一个多月就死了一百多人,但以天朝之大这点人太不起眼了,平均每个县都轮不到一个。而且这种没头没脑毫无头绪的案子,加上受害人本身也算另一个案子的嫌犯,属于死了也是白死的那种,各地警方自然没那么用心。每年都有无数悬案,突然死一个祸害根本不算什么。我也是十天前才听说下面分局出现两起这样的案子,然后跟冀北老下属联系时,发现他们也有,这才通过公安部行文下去,筛选并汇总这类案子,然后才有了这些资料,才追到三十五天前,追出一百五十六个受害人……”
“至于媒体,警方的案子,不到一定程度谁敢胡乱报道?有也局限于一城一地。不过,这连环案终究过于离奇,而且时间一久不免有些风声传出来,我也不得不麻烦你。怎么样,有什么想法?”
杜青眉头一紧:
“两个问题,一个嫌疑人都没找到?还有,你说的所有受害人都具有同一性是什么意思?跟这两张照片一样,死了也白死的那种?”
李小华苦笑:
“不错,到现在为止,警方甚至连个值得怀疑的对象都没有。那些受害人的同一性确实跟你推测的一样,某种程度也属于加害人,也有相对应的受害者,就其过错确实属于罪有应得。也因为这几方面原因,加上案子又都发生在夜间,系统内对这一系列诡异案件取了个代号,称为夜魔侠案。”李小华顿了顿,沉声道:
“不过不管怎样,以暴易暴不成为理由吧?那还要警察还要法院干嘛?而且大多受害人都是未遂,但依然不是死就是残,这就超出见义勇为或者正当防卫的界限了,而且还死伤了那么多人,天知道继续发展下去,会出现什么状况……”
杜青摇摇头:
“我清楚你的意思,不过……这案子李局你找错人了。你知道的,我查案起码得有个嫌疑人,哪怕只有蛛丝马迹,我也能顺藤摸瓜一网打尽;现在连个鬼影都没有,我也只能干瞪眼。其二,这种案子放哪儿都是大快人心的,用释教的话说就是报应不爽。你也知道我那个无量基金,基本理念就是赏善罚恶。按照这个理念,我其实没有立场去找所谓凶手的,这样的人即便手段有些过分,但无论过去现在,用江湖话说,都算行侠仗义,哪怕触犯了法律。你说的什么既遂未遂,只是法律角度,放在社会角度上,根本站不住脚。”
李小华深深叹了口气:
“没有一点办法可想?涉及百多人生死的大案啊……一旦成为悬案,一旦暴露出去,媒体纠缠起来是个大问题啊……”
杜青缓缓摇头:
“至少我没办法可想,也不想有办法。别说我狭隘,换个不是警察的正常人都会跟我一样,天朝人历经千年熏陶的侠义风骨,可不是现代社会才几天的所谓罪刑法定能改变的。你说的媒体纠缠其实根本不是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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