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无人说话,躲在高升身后的王一原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张威瞄了一眼这个只露了一个头的小女孩,之前冷冰冰的脸色有所缓和,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微笑说道:“一原,好久不见,还是这么淘气,长大了,不要成天拉着高升陪你四处打架。”
王一原吐了一下舌头,虽然气氛有些尴尬,不过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王一原的年纪偏小,从小就得到这几个大哥的宠爱,行事一直有些无法无天,嫁给高升以后,在号称绝对防御的保护下,打架更是肆无忌惮,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惹过多少祸。
张威扭过头,看着陈彬,脸上的表情很有些玩味:“小五,你们三个欺负我的属下,有些不合适吧。”
陈彬面无表情,似乎张威的话根本没有说过他一样,吕风的脸上闪过一丝怒色,想要说些什么,张威却忽然一摆手,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小五,似乎我们很多年没有在排名战上遇到过了。”
这句话让陈彬的眼睛忽然一亮,旁边的杜宇明显感觉到陈彬的身体轻轻的晃动了一下,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气势从陈彬和张威身上一起迸发出来。
战意,一旁的高升微微皱了一下眉,十二花系,只有菊花系和郁金香从未在排位战中遭遇,空间王者和近战无敌的两个人,实力高低一直是其他人茶余饭后猜测的话题,此刻张威的一句话,竟然隐隐有了约战的意思,让这两位昔日的好友此刻竟然迸发出如此强大的战意。
“希望这一次,你不要在那么早主动退出。”陈彬笑道:“相识多年,未曾酣畅淋漓一战,一直是我心中的遗憾。”
张威点点头,走过来轻轻的拍了拍陈彬的肩膀,眼角瞄了一眼杜宇,转身带着吕风离开,那一眼,让杜宇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发毛,不知道他是在怪自己最后没有支持他的选择,还是意有所指。
围观的异能者,也渐渐的散去,陈彬和张威瞬间的战意,也激起了远处几个隐蔽地点的回应,似乎功过簿的记载还没有开始,排位战的硝烟已经弥漫。
“你们以前没有交过手?”待众人散去后,杜宇在一旁问道。
陈彬摇摇头,有些唏嘘的说道:“第一是排名战很少碰到,偶尔碰到的时候,都是笑笑,他就弃权了,从来没有和我争过什么,可是这么多年以来,不得不承认,我也很想和他真正的切磋一下。”
杜宇点点头,就好像自己世界的那位老剑圣一样,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同自己的祖父认真的打一场,看一下战技与魔法的巅峰,到底谁更胜一筹,可惜的是,杜宇的祖父一直避战,老剑圣邀约了许多次都未能打动他,抱憾终生。
年少的杜宇一直搞不清楚为什么实力强横的只差一步就突破圣魔导师境界的祖父为什么不肯一战,直到杜宇祖父在世的最后一年,才道破了这个隐秘,当时垂垂老矣的他曾对杜宇说:“有些东西,就好比一种永恒不变的象征,只要我和老剑圣一辈子没有分出胜负,这个世界对于战技和魔法的期待,就会永远的分成两半,若干年后,将会诞生若干个魔导师和剑圣,而一旦我们中的一个败于对方,那么这个世界的人心就会发生微妙的平衡,另一个人所代表的意义,将会在百年内迅速的没落,甚至绝迹。“
这话当初似懂非懂,直到后来将这些话转述给那位老剑圣的时候,老人家一个人在杜宇祖父的墓前挥剑狂舞了几个时辰,尽展平生所学之后,哈哈仰天长笑而去,那柄名震罗德大陆的“流火剑”则看也不看的丢给了杜宇。
临行时只能听到老剑圣最后一句话:“境界上我已然不及,实力上又如何能超越,我不如他,我不如他啊……”
几年后,老剑圣含笑而终,据他的亲人说,在生命的最后几年,他似乎了却了人生所有的愿望,每天开心的下期赏花,再未与人动过干戈。
所以杜宇能够体会强者之间的寂寞,不过他很幸运,至少被限制了力量的自己,在这个世界可以找到许多势均力敌的对手,看着陈彬有些激动的脸庞,杜宇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和他交手过。”陈彬忽然回过头看着杜宇说道。
杜宇点点头,随即明白了陈彬想要知道的事情,说道:“由于某种原因,我的力量无法发挥到极致,他没有出全力,我们打了个平手。”
杜宇这话几乎就直接表明了当初河边树林一战自己的失败了,不过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杜宇的心里却下意识的颤了一下,在魔城,有脑袋上这个巨大的晶石无时无刻的滋补自己的生命力和魔力,若再战,自己是否有机会挑战一下空间之王的风采?
体内的魔力又忍不住的快速旋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杜宇始终都有战斗的欲望。
“排名战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只是十二花系的人争排名么?”杜宇压抑住体内有些错乱的魔力问道。
“那只是一部分,剩下的还有各系的代表,到时候你也有机会上台战斗,做一下准备吧,也许这次,我们要和菊花系的遇见了。”陈彬的声音,听不出是兴奋还是紧张。
回到郁金香独有的休息处,杜宇站在院子里遥遥的看着天空中那颗悬浮的巨大晶石,这种富含生命力和木系本源魔力的圣石,只有精灵族的神祗才有,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地下魔城?
正思索着,背后传来文璇清脆好听的声音:“杜宇,功过簿纪录开始了,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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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周一上架……
每日语录:没有永远的缘份,没有永远的生命,我们所能拥有的,可能只是平凡的一生。然而因为有你,生命便全然不同,不用誓言,不必承诺,我们只需依了爱缘,以目光为媒,印证三生石上的约定,便牵了手,不必紧握,却永不放松,以自己设计的爱的程式,去演绎一种精典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