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养殖场当然有风险,台风决堤不就是风险?我看您有能力在岛上买别墅,估计家底肯定丰厚,也不差这一点点钱,您老还是好好享受生活吧,钱多了麻烦。”
老者莞尔一笑,见丁文呼了小狼离去,沉yín起来。
李老太是初次登上笔架岛,由母亲搀着四处游览,听母亲说起那些陈年旧事,二人倒象一对母nv。岁月摧人老,故人已作古,昔日的小nv孩如今也老去,二人都发出感慨。
丁文远远听到,心想持有青木戒的以前主人估计也逃脱不了凋亡命运吧?既然如此,现在已失去最重要的人,那么还有什么可顾忌?原先以为动了青木戒什么而引发灾难,他现在想开了,不须患得患失,一些思考的角度自然有所改变。
“妈、nǎinǎi,现在就回去吗?”
丁母反问病好了么?丁文耸了耸肩,没什么大碍,自己可chou个时间去省城检查,不过现在忙不开身。
对于“冰棍nv”,母亲难有好印象,没少劝李若琳不要与这种人来往。但世事就是这样,不是冤家不聚首,诚如李若琳所说,桑家坞新村好比一位如huā似yù的姑娘,与其白白地便宜了哪个王八蛋,倒不如趁现在找个好婆家,可以谈谈合作条件,当时说着没好气地瞪泡泡一眼。
汗,泡泡是那个占便宜的王八蛋吗?因此嘛,找对象还是双方条件相差不离的好,你看看泡泡这样就是压力。
对小琳的比喻只能闷在肚里,好笑。
由于cháo水关系,出入都受制。看来那位老者说的没错,母亲和李老太本想好好逛一逛,却又不想在岛上过夜,只好赶着上船。
回到新村这边,海水开始退cháo,海鸟们正是大朵快颐时候,在红树林栽植范围的海面,群鸟随bo漂浮,或拍翅啾鸣,好不热闹。
鱼儿总会赶着cháo头来、顺cháo尾去,红树林由于长流着“洪荒石”泡过的水,自然特别集中这方位。
快艇驶来的时候,海鸟们纷飞避让,快艇过后又落回海面,神态安然猎食它们的鱼。
其实这么多海鸟,从中去发现什么珍稀鸟类,那可需要时间,也许只有爱好者才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鱼庄里就住着十几位这样的人,有的蹲点山坳子水库,有的蹲点这海边,有的还在养殖场那儿。
诺,桥上不正有三位,他们架起长筒望远镜似的照相机,却镜头转向快艇,居然歇斯底里地大笑。
有什么好笑,没见过三伏天穿棉袄的吗?
这三个家伙大笑未毕,其中一人喊鱼儿上钩了,便手忙脚luàn地持起钓竿,可惜是水平业余低品级的,鱼儿被拉到半空中时竟蹦达脱钩了,重又落回水里。
小样,就这种水平还想海钓?听着三人懊恼地鬼哭狼嚎,只能给予鄙视。
这附近海域禁渔了,桑家坞又兴“mo海”,据说桑良的老婆她们一天可以mo到许多鱼虾蟳和章鱼之类,每回所得有个三四百元哩,这可喜坏一班家庭主fù们,si房钱终于有来路了。
但丁文通过村委告诫她们,一不准许在红树林的滩涂内luàn刨luàn挖,二要注意安全,追cháo时不要去狮子岩那边,因为那边有条急海流。
这下,刚到了村口,成群结队的主fù们已经在邀伴喊开,“准备下海去了。”
个个开始换了一身行装,戴上竹斗笠,用máo巾掩去脸颊,装束有点像能干的惠安nv。
见丁文这身穿着,她们或纳闷询问、或暗地好笑,均感到奇怪。母亲不厌其烦地解释,这孩子总不人省心,不知在哪儿撞到脏东西,刚刚去妈祖庙祈求镇邪。
丁文向母亲和李老太告了声,前往鱼庄,路上打了电话给叶振捷,问起湟鱼的事。
叶老说起有次三江源之行,确实难忘怀高山湖泊里的湟鱼滋味,不过想人工养殖的话,以桑家坞的条件恐怕不可能。其实问湟鱼是假,讨要科考队南极防寒服是真,叶老虽诧异却爽快答应。
至于科考的结果,丁文只字未提,心想冰棍nv这回怎么谈,说不定真的把笔架岛置换过来。
低头琢磨着,刚踏进鱼庄大mén时,有人在喊唤。
“亲爱的丁,你终于出现。”丁文抬头一看,这不是安德森博士么?身旁还有一对黄发碧眼的母nv,想必就是他的老婆和nv儿吧。经介绍,他的老婆叫琼斯、nv儿叫凯林。
“呃,博士。你们这去干嘛呢?”
“我先带她们去看海鸟,回来再找你好好谈一谈。”
安德森博士一家三口出了鱼庄大mén。
丁文挠了挠头,不是说安德森博士被调回瑞典了?怎么又来桑家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