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趁机歇息一下,看直了眼。
三人边走边闹,慢慢往南面兜面去了。丁文接过两个笚篓,而桑木兰和楚婉玉各提着一把网兜,紧跟在旁,在砂泥滩上踩出深浅不同的一串足印。
前方冲来几人,不时地俯下身抓起泥砂,朝前方扔。
居然向着丁文这边来。
过去看看,丁文三人加快了脚步。
一条海鳗如龙游蛇行,在浅水和泥滩飞快地游行。
“蓝子,网兜给我!”丁文放下了笚篓,拿过网兜跑上前去。
桑木兰和楚婉玉看呆了,丁文跑的速度忒快!
丁文哪会注意这些,看到这条海鳗不小。哇卡,有手臂那么粗,怪不得桑良几人从兜门那边追过来。
我兜!
当然是兜住了鳗头。
海鳗全身滑溜,它居然想由软泥中钻出网兜边沿。
桑良眼疾手快地双手卡住海鳗的脖子,连着网兜提了起来,大口大口呼气,胳膊的衣服擦了脸上的海水,咧着嘴笑说,“看你能溜到哪儿?哈哈,抓的就是你,大块头。”然后掂了掂,又说:“外甥,这条恐怕有二十来斤重。”
大海鳗被卡得尖嘴大张,露出锋利的尖牙,尾巴还在不甘地扭摆。
“近海,已经好多年没见到这么大的海鳗。”
“是啊,看有一米多长。”
“小良,这条鳗炖枸杞补身子,包你一夜五次郎。”
“去你的,快叫人拿网袋来。”桑良笑骂说。
“那敢情好,大伙儿都捎一截鳗段回去,一齐补补。”丁文却附和众人说。
几人嘻呵笑了,纯当闲暇放松的一个笑话而已,没人会去认真理会这事。
大海鳗套进网袋中,扎紧了口子,桑良叫跟来几个人拿回。丁文正要洗洗网兜的沾泥,却发现那只“石吸”早已趁机溜到水中,藏得不知去向。
章鱼不仅力大无比、残忍好斗,而且足智多谋,不少海洋动物都怕它。每当章鱼休息的时候,总有一二条触腕在值班,值班的触腕在不停地向着四周移动着,高度警惕着有无“敌情”;如果外界真的有什么东西轻轻地触动了它的触腕,它就会立刻跳起来,同时把浓黑的墨汁喷射出来,以掩藏自己,趁此机会观察周围情况,准备进攻或撤退。
章鱼可以连续六次往外喷射墨汁,过半小时后,又能积蓄很多墨汁。但章鱼的墨汁对人不起毒害作用。章鱼还有十分惊人的变色能力,它可以随时变换自己皮肤的颜色,使之和周围的环境协调一致。
可这只...简直是鬼精灵,但即使再精,还是在自己的养殖场内。
桑木兰和楚婉玉过一会儿就到,楚婉玉将背上的笚篓脱下交给丁文,问起了大海鳗。桑良自然夸张地数说一番,让楚婉玉大惊小怪的。其实见过花鳗鲵上山的她,本不必如此,只因为今天的确很高兴。
鲜活的鱼等海货卖掉二十六担三十八斤,还剩下场部前一堆的“小鱼山”,丁文几人忙着将这些鱼派出去。
常年赶海摸鱼的人,总把最鲜最好的海货卖给鱼贩子,换成了钱,而留下的只有一些小鱼小蟹之类。一个个领着丁文派发的鱼货,那种喜孜孜的模样比领了工钱还要欢欣,提着这些鱼纷纷辞别回家。
大海鳗被砍成许多鳗段,桑春要丁文留下了头和尾,其他每人各分走一段。在桑春认为做事都要有头有尾的,这是乡村的一种寓味。
劳作了一整个上午,啃起饭特别多,但也只能匆匆填饱,要趁着涨潮之际,让水充满了养殖场。
九百多个的网筒都养起梭子蟹,要把这些网筒挂到毛竹杆上,也是一种累人的活。桑春却将丁文简便挂养,稍稍变得复杂一些,把四根毛竹杆编成一个方形的架,这样操作起来方便多。
看着一个个网筒入水,鱼贩子们找到章守志,声称年前包销这些梭子蟹。可章守志回绝了,奇货可居谁人不知,在春节前几天,这些海货都是抢手货。
桑良开玩笑地说,到时他们的渔场抓回的梭子蟹也在养殖场里寄养,这事丁文就满口答应。
丁文的心思并不在这,他考虑的问题不少。
海水能引入空间,会不会引起不良反应?因为自始至终,自己都是从空间里拿水出来。为了今天收获的大黄鱼,想必又在考虑孵育鱼种。而养殖场似乎也得进行改造,现在都是走精细化、工厂化生产模式,原有的粗糙养殖方法到了要改进的时候。